走,雖然梓卿更不喜歡白骨醫,但清桑如果擔心來自曦妃的暗殺,白骨醫並不比非墨能力小。而且清桑更不會為了自己安危犧牲滑潤。
“棺材裡的是清桑。”
“是”
“為什麼?”
“他死了,再不會被您休棄。”滑潤知道難逃一死,不掩藏任何情緒。
“你恨我?”
“是”
“為什麼?”
“……”滑潤回答不上來,他就覺得梓卿應該喜歡清桑,可他都明白那道理,這些尊貴的人物不會真喜歡館裡出身的,更不會有一輩子的喜歡。說起來清桑從原來無名無分,到貴為王妃,其實都是王爺恩典了。
“恨非墨嗎?”
“不!”
“非墨多年來從沒有想過贖你。”
“奴家沒資格,奴家從來沒有妄想過。”
“你猜你的雪爺看不見你會是什麼反應?”
滑潤心裡痛苦,低下了頭。
滑潤以為自己會被處死,因為他沒有配種功能,罰他進生園都沒有意義。但是驚駭的是:他被買入王府,二修跟他進的府。因為他是進了色侍西院,二修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懷疑。西院這麼久了第一次添人,午嬤嬤的殺威棒還是輕輕揮了揮。滑潤自此變為午二十三,早服侍侍寢用餐,學習舔菊,練習房中術等等。
清桑醒來真是不知已為客。非墨將他從棺木中抱出來時,真有幾分興奮的。然揭開面巾,興奮全變為驚詫、莫名、擔憂。碧海端藥進來發現是清桑也不敢置信。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的碧海,也知道清桑更不容閃失,先餵了藥請人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清桑已經恢復了視力,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看見的是雪非墨和他的屬下。
“娘娘,我叫人伺候更衣?”碧海頭頂都在冒煙,自己這次究竟怎麼了。
還意識比較模糊的清桑才發現周身被纏了白布,點頭。
一直沈默的非墨抱拳施禮出去,碧海也出去,進來兩個伶俐的少年,捧了衣物伺候清桑。
白布除下,一封信盞掉出來,一個少年拾起捧給清桑,裡面的似衣帛露出半邊。
熟悉的字型,“休書”映入眼簾,才要將帛料推回去,手被燙了一般瑟縮而後快速抽出展開:
我端瑞親王施梓卿終此一生,獨愛王妃清桑一人。
桑妃釋懷之時,梓卿相伴天涯。
已經變暗的顏色依舊讓清桑顫抖,他記得聽見了撕裂布帛的聲音,也記得似乎空氣中有鮮血的味道,但是這些都被梓卿那句“永不言悔!”打亂。
他記得梓卿最後一次問自己:“一定要(休書)?”
仰仗著目盲可以逃避,他點下了頭。
梓卿將那個盒子放進自己手中,狠狠地抓緊自己手:“永不言悔!”
永不言悔──那時候聽見這句話的刺疼讓清桑幾乎亂了陣腳,而這一刻,他是如此幸福。
“這是哪裡?”清桑平復了一會心情。
“公子,這是您的家啊。”
清桑不問了,這種對話毫無營養。更衣出來,果然非墨二人還在外廳。
“娘娘,在下斗膽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非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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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滑潤準備的?”清桑環視一圈,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院子,應該是個不錯的宅子,再看看那兩個少年,非墨尚稱呼自己娘娘,少年反而稱公子,想來是之前就被人告知過主子是“公子”。
“是。”
“滑潤謝謝你的好意。”這個安排不足以保全滑潤。
非墨瞪著清桑,清桑從來就不懼他,嚴詞:“滑潤在館裡還可苟全了性命,在這裡別說令尊大人,就是你的岳父也容不下他吧。”
非墨很多安排打算就是針對母親和岳父家的,但他更生氣的是為什麼棺材中的不是滑潤,能夠順利進入棺材,必然是滑潤同意的,這才是非墨在乎的重點。
因為非墨的小心,除了碧海,遙溪被派了任務根本就不知情。而非墨為滑潤做一系列的安排,耽誤了太久,為了不引起懷疑,他不得不前往岳父家。碧海幾乎趕上八百里加急馳往京城,然他帶回給非墨的訊息,令非墨大怒:“滑潤做了王爺的色侍。”
滑潤,捨不得死,以清桑代替自己,轉身卻投入王府。非墨在為滑潤心疼開始,就謀劃著以死求生,偏偏被一個貪生怕死的男妓騙了,他帶著無限的憤恨,匆匆結束拜壽回到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