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就是說還沒有公佈的訊息。一塊地招標,政府還沒有公開前李典順就得到了訊息,這種事往往也代表了這塊地就算會公開招標,最後也一定會花落李家。
既然如此,李典順提出此事有何意義?考驗他們的訊息靈敏度?那這對於剛回國還沒有任何門路的他來說,也未免太強人所難。應閒抬起頭,等待老狐狸的下一句話。
「城南,是指剛畫分到市區內的LH縣?」李錚開口詢問道。李典順笑著頷首。
「是哪一塊地?靠近溫泉山朝陽的那塊?還是地鐵延伸線上的那塊?或是大橋這邊相鄰的新住宅區?」李錚問一句,李應閒就在腦中把該縣地圖調出來,尋找符合的那一塊。也許他訊息不如李錚靈通,但深知李家在中國房地產中佔有什麼樣地位的他,早就把中國地圖熟記於心,尤其是這座城市
及周邊幾個小城小縣,東南西北都有些什麼,他早在回來之前就透過衛星地圖掌握了個實實在在。
「呵呵,總之有這麼一塊地,非常重要,我對它勢在必得。能拿下它,今後本市這個新區的開發我們就算想獨吞也不是難事。但現在我手頭上有些事要忙,如果可以的話,想要麻煩你們兩個幫我把這塊地標下,好嗎?」
李典順笑得非常和藹,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正在拜託喜歡的小輩幫他一個小忙般。李錚有點後悔,他以為李典順在考察他們,沒想到這老狐狸直接就把測試題拋了下來。如果他知道李家當主也就是他親爺
爺,對他的問題不會做任何正面回答,他也不會輕易洩漏出他所得知的訊息。不管李航那小子的門路如何,現在他也知道城南有這麼三塊地,很有可能就是政府即將招標的那塊肥肉。想想就後悔得咬
牙!
李典順拍拍扶手起身,「那這事就拜託你們,我就等招標後的結果了。啊,對了,你們各自的戶頭我已經暫時冰凍,我想你們吃住都在家裡,應該不需要那麼多零花錢,我也跟你們父母叔伯們都打過招呼,孩子大了家裡再給錢供著也不利於你們成長。
「當然,如果你們誰實在需要用錢就跟我說一聲,李家怎麼著也不至於餓著自己的孩子。」說完,笑著向內堂走去,留下大廳中各自陷入深思的兩人。
李應閒已經懶得在心中去罵這老頭有多狠多不是人,反正當初他也是這麼過來的。想當年他的上一代家主做的比李典順更絕,大冬天的,把他們幾個繼承候選人赤條條的扔到東、南、西、北離本家最遠的
邊城,讓他們用五年時間隱瞞身分從最底層做起,一直到坐上李家當主之位。而這五年中的艱辛困苦,又豈是一個慘字說得。所以能坐上李家當主之位的人絕對不會驕傲自大,更不會好高騖遠紙上談
兵,他們雖然生於最富足的家庭,但他們經歷的,卻往往是最悲慘家庭的孩子也不曾經歷過的。想起那些快給壓到記憶最深處的往事,應閒嘴邊笑出一個小酒窩。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去佈置,老頭甚至連招
標什麼時候開始都沒說。不管還有多少時間,首先他需要確定到底是城南的哪塊地,查清是誰負責招標,並有權力決定標主。其次,他需要大量的金錢供他下標,及在那些貪官汙吏中鑽營。雖然朝代變了,但人貪婪的本性卻不會改變,就算經過千年進化,官僚腐敗該有的還是會有,再好的制度也難於杜絕人的
天性!何況中國本就是一個講「人情」的社會。最後,便是要怎樣從一大堆成精的狐狼當中脫穎而出,順利標下那塊土地。不用說,那時他最大的敵手百分之百會是李錚。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李錚離開了。兩人間沒有一句對話,哪怕是最虛偽的招呼。現在,真正是一寸光陰一寸金,也怪不
得李錚會這麼急切。李應閒打個哈欠站起身,昨夜轉了大半個晚上覺都沒怎麼好好睡,他決定先去補一覺再說。
至於李家當主之位,他倒真的不是特別感興趣。前面七年一是為了活命,二也是為了適應這個對他來說嶄新的世界,他才會那麼拼命。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在這個世界一直待下去,那他幹嘛要花腦筋,為那個小鬼弄個李家當主的位子坐?
在他看來,那叫李航的小傢伙,其實並不太適合做一個睿智冷血的決斷者。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麼輕易讓李錚拿下家主之位,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李錚三番五次僱人害他,而他還不做些什麼回報的話,那他就不是李應閒了!
唔,等會睡醒了,先去餛飩攤吃碗餛飩吧。李應閒一邊在心中強調,他只是單純的想去吃碗餛飩,並不是非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