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人家的大小姐還是怎麼的!好啊,她想上可以啊,別讓家裡供啊!我退休金可不願花在這種地方!
「大子,你也不能老由著她,小武都出來工作幾年了,她呢?我給她找個人一個是為她好,一個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那家男人家裡可厚實了,知道麼,就是菜市場裡面那個賣魚的,前幾年不是說他承包了什麼漁場麼,現在啊,可有錢了!你知道的啊,就是那個姓胡的。
「如果小音那丫頭能嫁過去,我看你那餛飩攤也不用擺了,跟你妹夫承包漁場也是好的嘛,你說是不是?」弓奶奶的算盤打得精又精,想到以後的好日子臉上也見笑容。
弓長抑下心煩心躁,儘量讓自己平聲靜氣地說道:「奶奶,那些事都是老生常談,妳就別再提了,尤其不要在小音面前提。
「我跟妳說過很多次,那件事不能怪小音,那天晚上她也不是跑出來玩,她是來幫我收攤。碰到紀大頭算她倒黴,也算我弓長該有這一劫。小音沒事就是好的,如果她一個女孩出了什麼事,那才是最糟糕的!
「現在我們家中就小音最有出息,他們教授還想培養她出國深造呢,但小音懂事,知道出國花錢提都沒跟家裡提,如果不是小武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所以呢,奶奶妳也別忙著給小音找物件,她自己的事她自己有數。
「而且,妳給她找的那個人我打聽過了也去看過了,說句話妳別生氣,還真配不上咱家小音!那人看著家底厚實,但外貌
猥瑣為人小氣,聽著也不是脾氣多好能疼老婆的主,小音真嫁過去也不會幸福。奶奶,妳明白了麼?」
「明白什麼?在這個家,我連這點主都做不得了?」弓奶奶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
「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妳,這事我已經當面回絕,妳就不要再聯絡人家了。」
「是啊是啊。反正我做什麼都不好!一個死老婆子嘛,還有誰去聽她話!就算再為這個家打算,死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好心當驢肝肺!
「大子,你也不用說這麼多,要想我死的話明白點說,我一根繩子吊死了也省得操心!我死了好啊,說不定你那跑掉的媽一聽我死了馬上就回來了!我死了,你也不用給我辦什麼葬禮了,一把火燒掉省事??嗚嗚??」
「奶奶!」弓長站起身,閉閉眼剋制地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給您拿毛巾去。」弓奶奶坐在床上嗚嗚地哭著。弓爺爺坐在門口的竹椅上,修理著家中壞掉的靠背椅,沒吭一聲。弓長走過爺爺的身邊,摸摸爺爺瘦稜稜的肩膀,「爺爺,你別忙了,等會兒我來弄。」弓爺爺抬起頭,咧嘴笑了笑,努嘴示意他趕緊去拿毛巾哄哄裡面的老佛爺,接著繼續擺弄起手中的錘子釘子。弓音相親的事就這麼過去了。弓音似乎沒什麼高興,反而變得更加沉默。弓長看著妹妹懷有無限心事的秀麗臉龐,想問又不敢。問了,他該如何回答妹妹?難道要讓他親自開口毀了妹妹的希望麼?我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小音,再給哥哥一點時間,哥哥一定不會委屈了妳。
又是一日清晨,幾乎跟七天前同樣的場景,除了少了一個李銀外。李典順看著底下坐的兩個小輩,仔細地看著,約莫有半個小時都沒有說話。李家當主不說話,兩個小輩自然也不好開口。李錚,仍舊是毫無破綻地坐著。立如松,坐如鐘,一向是軍人出身的李父的要求。李錚耳聞目染,雖然沒有從軍,卻習慣
用軍人的制度要求自己,這也造成了他的氣勢比一般人強硬的原因。再看李航,似乎也沒有什麼改變。前幾天還天天拄著的柺杖今天已不見蹤影,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指,
手肘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穿著藍色牛仔褲的雙腿長長地伸展開,左腿搭右腿,神情輕鬆再自然不過地坐著。
李典順在收回眼光的時候,著重看了李航兩眼。這一個星期他雖然不在國內,但李園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逃過他的耳目。據他所知,這七天來李錚應該給這孩子找了不少麻煩,但這孩子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能力強到對李錚的小動作不屑一顧
的地步。他不但安然度過七日,而且竟一次都沒有去找李錚麻煩,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只不過少了一個保鏢,可惜沒有任何證據
能說明是誰下的手。如果這七天是一次較量的話,二十三歲的李錚顯然比年方十七歲的李航弱了一籌。不知道李錚有沒有了解到這點?李典順在心中有點好奇。
「咳,你們知道城南有一塊地就要招標的事麼?」
李典順這話問得很有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