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姨……”
掀開厚重的被子,雙手撐在後背想起身,手臂無力的又倒在了床上。關鈴在房門外和人說話,快速的走到床邊。繃著精緻的秀臉,說:“你還沒死?”
後灣村仙姑媽、吳招弟、劉虎媳婦跟在後面進房,吳招弟滿眼擔心,小婦人眼中帶著驚慌,仙姑媽鬆了好大一口氣。
經過講訴我才知道,那晚我被黝黑小夥打暈。小婦人拽著吳招弟跑了,小夥為粉屍著迷。又因為粉屍抓著我的腳腕,小夥連帶著把我和粉屍往他在林子裡臨時歇腳的小木屋拖,拖到小溪,小夥摔在溪水裡驚醒才意識到女屍沒有呼吸,沒一會女屍又詐屍了,於是出現了小夥守在大石頭上打女屍的情況。
粉絲揮發成骨頭架子,我暈在石頭上之後,小夥把半死不活的我帶到了後灣村,仙姑媽就通知了關鈴。
關老村屬於虎丘鎮,只是靠近省道與四家鎮接壤,關鈴算是虎丘鎮業內幾張門面之一,仙姑媽見我快死了,又知道我和關鈴相熟,選擇通知關鈴才是最好的選擇。
等關鈴和仙姑媽到外面談事,小婦人無聲的離開,我對吳招弟進行旁敲側擊才知道,關鈴發現我生死不知,丟出了一句很霸道的話:如果三夜醒不來,與此事有關的人準備倒八輩子黴吧!
別人說這話可能是詛咒,關鈴說這話可把仙姑媽和劉虎一家給嚇到了。
粉屍消失,奇蠱和情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沒必要在留在後灣村。
在小婦人帶人的護送下,我帶著吳招弟回到了縣城,到了王曼家裡。
房間,我剛躺到圓形大床上,關鈴瞪著能殺死人的眼睛,說:“你的病只能養,沒事別到處跑,沾上髒東西有你受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師父。”
王曼端著一杯熱糖水進屋,關鈴詭笑的說:“這小子陰氣不重,又嚴重的陰陽失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還有,他帶了一個寡婦回來了,你有得煩了。”
“哼。不是看在沾了您這層關係,老孃才不要他進屋。”王曼不爽的把糖水砸在床頭桌上,拉著關鈴出了房間。
不行,得搬家。
聽到這話,知道她在開玩笑,不過我就是不爽了。
強撐起身子,穿好葉萱準備好的衣服,杵著一直放在葉萱身邊的夜蕭,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吳招弟小半邊屁股掛在沙發邊沿上,低頭靜靜的坐著,葉萱在旁邊和劉虎媳婦交流著。
“你怎麼還在這?”我滿嘴噴火的掃過小少婦。“劉虎的病已經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請吧!”
表面還算和諧的氣氛被打破,葉萱關心我一句非常識相的沒管這事,小少婦尷尬的臉色通紅,幾次張嘴也沒發出聲音,我從她脖子掃到腳跟,說:“我不收報酬了,你還死皮懶臉的想給不成?”
小少婦身子猛的一抽,咬著牙齒向葉萱點了點頭,帶著屈辱提著包離開。
葉萱在家裡穿的很休閒,我走到她旁邊,扒開她耳邊的頭髮,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耳洞,又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她身上的氣息,說:“你身上的陰溼還沒完全清楚,先和武含煙住一段時間。”說著,我轉頭對吳招弟說:“走,我們搬家。”
吳招弟在這也很拘束,聽說要走,立刻起身。
“的名聲已經傳來了,沒有超過打賭的七天,我換下來的內褲在洗衣機裡,記得用手洗乾淨。”
剛到門口,王曼開啟門進來,我玩著舌尖,對著洗手間轉著眼珠子。王曼掃了一眼我和招弟,說:“準備走?也好。願賭服輸,我會給你洗內褲的。”
“對了,等武含煙回來讓她洗臭襪子。”
“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王曼拉開門,偏臉看著門外,好像在說:還賴著不走,難道要老孃送你?
杵著夜蕭剛下一層樓,我才記起自己沒錢,招弟更不可能有錢,拿電話給葉萱打過去,葉萱說:“媽也賭輸了,隨時請你喝咖啡,時間你定。”
“嗯,好。”
聽她的語氣,我準備要錢的話憋回了肚子,簡單聊了兩句切斷了電話。
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杵著夜蕭站在馬路旁邊,吳招弟跟著我看了一刻鐘的車流和人流。我問:“肚子餓嗎?”
“嗯。”
吳招弟微微點了點頭,身上還是那件舊外套和裹腿牛仔褲,以及平底涼鞋,只不過被洗的很乾淨了。她跟我一樣屁的行禮也沒有,因為除了這一身,其餘的爛衣服我都沒讓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