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彈掉落在衣領上的錢,我平靜異常的裝著瘸腿往大堂走去。她在後面鄙視我是小白臉,聲音不大也沒帶髒字,但怎麼聽都感覺不對味。
沒有管她,我與武含煙坐在一起吃完喜宴,疲憊的在武含煙本來開好的房間睡著了。
房間是個套房,天黑沒多久,武含煙在大廳敲著房門,我睡眼惺忪的敲門,她著急的說:“表弟妹像中邪似跪在床上,不停的磕頭,嘴裡迷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你不是這方面的高手……”
我捂著她的嘴,快速的在她耳邊說:“我叫諸葛亮,山村裡出來的一個小偷,去你家偷東西把你英雄救美……”非常詳細的把自己的身份再次提醒一遍,又說:“所以我不會陳三夜會的東西。”
她曾經確實被陌生人送去過醫院,真真假假誰查的清楚呢?
“對了,我舅舅向我打聽過你是誰,讓我提醒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武含煙好像說著很好笑的事情,笑呵呵的走進會客廳,坐到沙發上說:“既然醒了,順便去個吃飯。我很好奇你身上的刀傷怎麼好的那麼快?到抽線的時候你沒來,我打電話問過錢多多,她幫我問了下,說你當時昏迷不醒但傷口卻已經癒合的差不多。”她很可能知道想解決她的情況與走陰有關。
聽到這話,我精神一震,快速穿好襯衫和褲子,踩著拖鞋走到她身邊坐下,很親密的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提到關於陳三夜的事情。旁敲側擊有什麼意思?直接問我是不是走陰了就行。”
“對不起,我只是想確定一下。”
武含煙鬆了口氣,真誠的道歉,又說:“你拿著房卡就能去吃飯,酒店裡的專案也都能玩。今晚的新房在八層,0808,找我就去下面。”
我對鬼嬰一點也不好奇,吃過飯,回房間睡下沒多久,突然聽到窗簾拉動的聲音,猛的睜開眼睛,藉著暗淡的床頭燈掃視一遍溫馨的房間。
高檔的客房除了精緻的裝修,靠的就是溫馨感獲勝,讓顧客感覺像睡在家裡而不是睡在酒店,這樣就成功了。
沒有開燈,踩著拖鞋,慢慢靠近滑動的窗簾,猛的掀起窗簾,裡面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嗯?”
窗簾是遙控的,不用蠻力根本扯不動,我關掉空調使房間自然升溫,躺到床上來回實驗幾次窗簾的開合,窗簾一點問題也沒有。又睡下沒多久,再次聽到窗簾滑動的聲音,我跑到窗簾邊,沒有感覺到一絲涼意,皺起了眉頭。
難道不是鬼嬰來找我?
暗想著,我靠回床頭閉著眼睛養神,等待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滴答!滴答!
窗簾沒了動靜,套間傳來鍾針走動的聲音,聲音很平緩,但隨著時間流逝聽著毛骨悚然。
套間隔音效果非常好,在房裡高喊幾聲,會客廳都不一定能聽到。詭異的鐘聲嚇的我倒吸幾口涼氣,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鍾針聲依舊存在,可是會客廳根本沒有鍾。
強壓著呼吸,認真聽著鐘聲,滴答滴答的聲響很有節奏,直入人心。順著聲音找過去,一張裝飾畫掛在隨眼能看到的牆上,畫裡沒有鍾,但能確定鐘聲就是從這個部位發出的。
“難道是我對陰氣的感知出了問題?”
沒有感覺到陰氣,我吸著氣準備到房裡拿鏡子查鬼,見到鏡子裡的自己,差點沒把心嚇出喉嚨。
簡單的正衣鏡子掛在白色的小桌上方,鏡子裡的陳三夜身穿無常袍,臉上沒有傷,是我走陰的形象。
啪。
一巴掌扇在臉上,鏡子裡的無常跟著我扇著臉,臉上的疼痛又告訴老子,自己是人。
強壓著對未知的恐懼,我認真檢查鏡子和屋裡擺設,所有的東西都很正常。拿著小鏡子照也是白無常形象,出房間跑到電梯門上實驗依舊是白無常形象。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人,我站在緊閉的電梯門前,指著門上模糊不清的無常倒影。旁人看了看影子,又看了看我,低頭看著腳尖不再說話,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他進門等了一會,問:“上不上?”
沒從他的眼中看到恐懼,只看到那種像看神經病的古怪眼神,也就是說他看不到白無常影像。
“謝謝,不上。”我禮貌的回應,他快速的關上了電梯。
正巧一個肥婆走過來,化妝鏡對著嘴唇上的疹子照著,我故意站到她背後,裝著肚子疼的樣子微微下蹲,無常的頭像出現在化妝鏡裡,她慌忙的收了鏡子,驚嚇的走到旁邊,餘光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