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插了一炷空香在桌上,我也灑了一把腳底板的土在桌上,插了一炷空香,又拿起一炷五根香點燃,嚴肅放在額頭拜了三拜說:“焚香拜天地,灑土為地,以香撐天,點香成雲。”說著,我把手上的香插在桌上,拿著火點燃先前插在桌上的空香,又說:“都把你們自己插的香點燃,然後就沒事了。”
以我們腳下的土成地,以我們上的香撐天,再以我們點的香形成煙霧。在之前那柱祭天地香的見證下,我們一起撐起了一片天。
這種儀式可以理解成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別人用術法陰她們任何一個人的時候,我做為玩這一套的人,一定會先她們一步出事,但不會出大事,畢竟別人要陰的是她們。
簡單說,我成了她們一輩子的警鐘。只有這樣我才安心讓她們出山,人家給我蠱氣,我什麼也不做感覺渾身不得勁。
我說清楚情況,又說:“人棺在臨縣,諸葛老頭可不是好說話的。不管你們誰過去主持,必須得加上這一層保險。”
她們也沒有矯情,大姐說:“三弟,等晚上送走葬屍蟲,你是連夜離開?還是?”
“連夜走,掀倒你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我怕睡一覺再醒來會出更大的問題。”我想想夢邪,也忍不住抖了抖。
第一百零二章車內誰來了?
半夜,幽冷的山風吹得樓底四周圍著的黑布唰唰想,像人的手掌拍在上面發出的。
大姐妝容肅穆的穿著盛裝站在樓前空地中。身前一張桌子上擺著亡者身前用的器具,這些玩意稀奇古怪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恐怖。
老寨裡好幾個人站在她身後,跟著大姐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念著什麼?音調聽著極其不舒服。
我能聽懂一些她們寨的苗語,根據發音判斷不是苗語。隨著她們抑揚頓挫的音調轉變,嘭的一聲,樓底下傳來棺材蓋砸到地上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嘶嘶!
滋滋!
各種亂七八糟的蟲鳴聲交纏在傳出,不一會,一頓蟲子斷斷續續的從黑布底下爬出來。地上很快鋪出了一條蟲地毯。
果然如猜測的那樣,有了陰司烙印我又能見到鬼魂虛影了,七個迷糊的影子躺在蟲地毯上,隨著蟲堆的滾動,它們被帶向了後山。
詭異的風兒突然轉向順著七隻鬼去的方向吹著。
這是大姐寨子裡的送養蠱人亡魂,我就算是雲霧一脈有疑惑也不能暗自嘀咕,這是對別人的尊重。陳皮哆嗦著身體,剛要說話,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翻滾著遠去的蟲毯子,在人們視線所能看到的地方突然停住了。我趕到七條影子飄起來,呆呆的飄了一會,等它們躺下去蟲毯才開始繼續前進。
它們這是對寨子的留戀。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苗寨送養蠱人是不需要守靈人的,當初少婦齊菲帶我進寨是因為大姐聽諸葛老頭的要殺我,才整出了亡魂不能歸天,出現了黑貓爬倒梯。
諸葛老頭能算到我一定來苗寨,大姐已經說過了,在算命先生教王曼堂姐抽掉竹竿之時,諸葛老頭就知道王曼被鎖在了骨頭裡,以他對關家養屍術的瞭解很簡單算到我要來苗寨找破解方法。
這不是諸葛老頭有多神,而是他人老成精經歷的事情多了,根據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大致的推測出發生了什麼事,在把事兒拼湊在一起。從而可以因勢利導,順著事情的走向隨手佈下了對我的殺局。
這個殺局,其實不是我破的,而是爸爸在十幾年前就破了。爸爸自然不知道會發生了什麼事,但云霧一脈的傳承就是一把萬能鑰匙,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和雲霧一脈對上。
“自己還是太嫩了!”呆叨司扛。
望著已經看不到的蟲毯,我回想著這一路的所得,忍不住感嘆。短暫的失落過後,心底頓時升起了一陣豪氣。
莫欺少年窮!諸葛老頭和爸爸也就比我多活些年,多些經驗,不用羨慕他們。抱著恭謙的心態學習相信多年後我會比他們更強。
人生總有離別時。
陳球選擇留在老寨,跟著大姐一起出山,我和陳皮在一群人的目送下,頭也不回的慢慢遠離老寨。
來的時候有少婦齊菲帶著,走的時候卻沒有,本命情蠱雖然是個廢物。一些毒蟲也不會來沾染我。爬了大概半坐山,九妹遠遠的在後面喊:“三哥,你的棺材。”
什麼我的棺材?大吉大利好吧!
我腳下一個踉蹌,杵著夜蕭才站穩。陳皮曖昧的看了我一眼,憋著鴨公嗓引說:“三哥,你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