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走出兩步,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挺大的,不錯。將來弟妹有福了。”
等她走出好幾步,我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低頭看了看,無聊的搖頭。
快速的穿好衣服出去,陳皮蹲坐在一塊石頭上,拿著一根細小的枯竹戳著泥巴,眼睛望著陳莊的方向小聲呢喃:“小菜,你還好嗎?”
愁緒瀰漫在他身上,感覺很傷情。問世間情為何物?他為了小菜爬危險的大樹掏鳥窩請我去守靈,可見這小子真動心了。又很爺們的鬆了手,但留在他心裡的滋味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我走到他身後站了好一會,他都沒發現。我皺著眉頭說:“陳球呢?”
陳皮嚇的從石頭上坐起身,回頭哭喪著臉說:“三哥,我已經被鬼嚇的只剩下黃豆大點的膽兒了,這下,膽被你嚇的只有米粒大小了。”說著,他指著遠處兩個沾在一起的身影,說:“在那邊泡妹子。”
見陳皮用吊兒郎當打著掩飾,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向陳球走去。
其實我不懂怎麼安慰人,也不屑於說屁話去安慰他。朋友傷感了,給他一個有力度的拍肩,讓他感覺到力度,足夠了。
“陳三夜,你有病啊?”
走到陳球身邊,我二話沒說把他從妹子身邊踹開,妹芽被嚇了一跳。陳球往旁邊踉蹌幾步,感覺在妹子面前丟了臉,指著我大罵著。
“啪!”
我走過去又是一巴掌,在他臉上抽出了清晰的手指印。其實我的巴掌扇的不快,他能很簡單的躲過去。如果他躲開,這事就隨便他了。
啪!啪!
連著又抽了幾巴掌,我嫌棄打的不夠疼,拿起夜蕭像打畜生一樣的猛抽。他抱著腦袋不停的罵,偶爾本能的躲幾下,一直硬挺著沒躲。
“疼了吧?”我打累了才停手。陳球罵了好幾聲,才說:“老子打你試試,你說疼嗎?”
“記住疼!妹芽很不錯,你可千萬別犯錯。錯了真會死人的,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情蠱已經在胸口安了家,如果他敢出軌,情蠱絕對要了他的命。
這小子很小就半夜聽別人家窗戶,十五六歲就跑到臨村夜敲寡婦門,大幾年養成的性子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不打疼他,認真提醒他後果,等他控制不住他的二兄弟,到時候就沒命了。
陳球愣了一會,以他聰明的腦袋瓜子,立刻明白他中了情蠱。揉著疼痛的地方,他嬉皮笑臉的對妹芽說:“那個能不能再給我兩隻?”
“去死。”妹芽害羞的跺了跺腳,轉身往遠處跑。陳球說:“三哥,這時的女人必須要哄,咱先去追了。聽人說半夜才能送那些蟲子下去,等到半夜我一定會回來的。”話音落下,他已經追著妹子跑出了好遠,看他的樣子故意落在妹子後面,打算等妹子跑累了,再追上去。
“還真是幹一行精一行,採花也是一門學問。”我暗自感嘆著往老舊竹樓走,陳皮迎上來說:“三哥,你也別怪他。他說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秒。算命先生出現的時候,他非常害怕但看到了那個妹芽,莫名其妙的不怕了,他告訴我這次是真的動心了。”
“他那是精蟲戰勝了恐懼。”我相信這是實話,故意丟下這樣一句話,讓陳皮自己玩,快步走向三層舊竹樓。
八個姐妹聚在一起商量著出山的事宜,她們見我進屋集體投來擔心的眼神。九妹臉上的青腫已經消散了很多,她說:“三哥,你發什麼神經,居然把大姐按到地上還扯褲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呆叨記扛。
“咯咯。”
大姐嚴肅的坐著當沒聽到,其餘幾個女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嬌笑著。在她們心中只有雲霧一脈的情誼,男女情對這類過了萬蟲噬體的女人來說真的可有可無。
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調戲我一陣,什麼都敢說,連讓我放出小兄弟給她們瞅瞅,看有沒有她們養的最大號毒蟲大的玩笑都敢開。
“一群腦子全長在胸前的傻子。”
等她們鬧夠了,我拿了幾把香放到中間的竹桌上,說:“都把腳抬起來,扣一點腳底板上的泥土灑到桌上,然後每人插一炷沒點的香到桌上。”
“幹嘛?”九妹問。我輕輕踢了她鞋子一腳,說:“讓你抬腿就抬腿,哪來那麼多廢話?”
大姐和二姐不知道我要幹嘛,抬起小腳釦了一絲泥巴灑在桌上,其餘的人也跟著灑了。九妹板著受傷的臉,直接脫了靴子露出腳丫子,拎著兩隻鞋子在桌子上空敲了起來,問:“夠了嗎?還要不?”
懶得搭理她,等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