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火燒的痕跡,皺著眉頭說:“你想毀滅證據”
“什麼證據你辦案辦傻了吧”我指著小拇指大點的燒痕,皺著眉頭說:“發洩恐懼的方式有很多種,想拿老子開涮,門都沒有。”
吳頭走過來,看了一眼斷痕,說:“這樹是自己斷的,也是你自己往樹底下跑的。”斷眉毛激動的說:“就算樹是斷的,我往樹底下跑,肯定是他做了手腳。聽說四家鎮的雷衝找他麻煩後死了,手下一批混混去找他也瘋了,這小子邪門的狠,不定就是他在陰老子。老子越想越覺得,睡著醒不來的揹包客,是被他暗算的。”
啪
吳頭反手一巴掌抽過去,擰著斷眉毛的領口大吼:“辦案得講證據,你幾年學白上了臆想和推測能斷案,還要你幹嘛”
斷眉毛甩開吳頭的手,抖著滿是紅印的臉說:“命都快沒了,老子還管他狗屁的紀律”他罵罵咧咧的抽出槍,對著我的腦袋,快速扣動了扳機。
砰
槍響了,他的手被後座力震得發抖,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子彈快速移動的痕跡,子彈鑽進眉心炸開了好大一個窟窿,血肉模糊的額頭分不清是血,是肉,還是腦汁,一股濃烈的血腥,能嗆出任何人吃的隔夜飯。
第六十五章各自的態度
冷息圍繞著水中自立的筷子,熟悉的感覺告訴我。是我媽。
我單手拿著香,激動的從兜裡掏出兩個硬幣,對著硬幣哈了口氣說:“兩面通陰陽,媽,我們聊聊好嗎”
兩個硬幣丟在地上,一正一反,媽媽答應了。
我以問答的形式,丟硬幣與她交流著,剛要說到餵奶的事情。新娘捂著嘴巴。眼睛瞪的越來越大,突然嬰兒哭出了聲,筷子倒下弄翻了水杯,給我一種她急著去哄小孩的感覺。
新娘冷的哆嗦,小孩卻不哭了。
我拿著燒了一半的香在新娘上空一掃,沉聲說:“媽,回吧。”說完,我急忙拉開被子,嬰兒閉著眼睛虛弱的動著嘴角,好像沒吃到奶的樣子。
“啊”
新娘上身暴露,慌張的聲音卡在喉嚨硬憋住。她僵直的坐起身,眼中帶著暖意,抬起胳膊向我伸來,又糾結的縮了回去。
鬼上身。
“三”新娘低頭抱起嬰兒要餵奶,溫馨的唸叨著不清晰的“三夜”。
不知道她為什麼怕我。我趕緊退開,說:“您一直惦記著三夜才不肯投胎”
“新娘”猛的抬頭,臉色在短暫的一會里變的煞白,旁人看到肯定嚇死。她點頭又搖頭,抱著已經昏睡的嬰兒準備餵奶。我心酸的捏著香說:“別餵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欠的賬是要還的,多喂一個嬰兒,媽媽損的陰德越多,越難投胎。
我沒法下手趕她走,見奶嘴碰到嬰兒嘴唇,我顫抖的衝到床邊。她放下嬰兒往後縮。正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關鈴發來的簡訊說:“陳三夜,時間差不多到了。新娘得罪過姐姐,姐姐如果上新娘的身,你去吃一口奶。她才會捨得下陰間。還有,她不捨得讓你沾上陰氣,所以你得強行吸一口。”
“新娘”小心翼翼的防備著我,害怕我靠近。
“媽,我不怕陰氣。”我心裡縈繞著一股暖意,對她的感恩之情似乎發生了變化。我鼻子酸酸的豎起香說:“子陳三夜,請人母關欣。”說著,把香放在“新娘”眼前晃了三下。說:“媽,跟我回家。”
新娘軟倒在床上,我感覺頸後發涼,卻壓制不住心裡的高興。給新娘蓋好被子,扇了新娘三嘴巴,她迷糊醒來。我說:“沒事了,孩子也沒事。事後你們會病幾天,多曬曬太陽就好。”住撲樂亡。
我簡單收拾一下,轉頭對著空氣說:“我替您打她了,有什麼就算了吧。”寒意繞著我轉了一圈,似乎答應了。
帶著媽媽,我在新娘顫抖的注視下離開。關鈴在夜幕中見我出來,她感覺到媽媽的存在,憤怒的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得罪過她,又有奶的女人,這麼好的機會,你”
我知道被她算計,心裡挺不爽的。她話沒說完,突兀的抬手猛抽自己的臉,打得啪啪響。沒幾下,她恢復正常,摸著臉,氣憤的取下脖子上一個小巧的長命鎖說:“臭婆娘,你狠,賠你兒子玩去吧。”
我心情舒暢的接過長命鎖。冷息消失在鎖裡,身邊沒了媽媽的感覺。暗想,媽媽好猛。
關鈴冷臉走出幾步,回頭說:“走了,家裡小東西還等著呢”
騎著爛腳踏車載著她,我藉著月色專心的看路面踏車,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