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實際地位並不低。
以至於發展到了東漢和西晉時代,“附馬”一詞逐漸成為皇帝女婿的代稱。再到後來,便有人把各級地方行政長官的女婿也稱之為“某某馬”。
歐陽修在他的小說集《歸田錄》卷二中,便曾不無譏諷地說:“皇女為公主;其夫必拜附馬都尉;故謂之附馬。宗室女封郡主者;謂其丈夫為郡馬;縣主者為縣馬;不知何義也。”
在西漢王朝,像附馬都尉這種表面看上去微不足道,實際舉足輕重的官職並不在少數。
但這位憑著姑母的權勢一步登天的花花公子卻不務正業,成天琢磨一些下三爛的歪門邪道,還四處傳播禁中機密,顯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哀帝實在看不順眼,便下詔免了他的職,要把他趕回老家去。
連策免他的詔書都已經下了,但人家傅太后卻說什麼也不依不饒,在哀帝面前大光其火。哀帝拿她沒有辦法,又只好把傅遷留下。
孔光和師丹對此深為不滿,給哀帝上書說:詔書裡明明說他“巧佞無義,漏洩不忠,國之賊也”。天子無戲言,如果再留下他,無論對天子的威信還是朝廷的風氣,都會產生非常惡劣的影響。
他們強烈建議哀帝不要收回成命,“以銷奸黨,應天戒。”但哀帝卻不敢和自己的祖母對著幹。無論大臣們怎麼說,他最終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成命。
班固在《漢書》中述及此事,用了一句話,“(哀帝)脅於傅太后,皆此類也”。
傅太后得勢之後,念念不忘當年與她平分元帝之秋色而並稱“昭儀”的馮媛,非要置之死地而後快。
元帝駕崩後,馮媛便隨兒子中山王劉興去了他的封國。
劉興已經在兩年前病故,留下一個兩歲的兒子叫劉箕子(後即位為平帝),由祖母馮媛親自撫養。這個孩子還未滿週歲時,便得了一種被稱之為“眚病”的怪症,看什麼東西模糊不清,甚至時常還會出現“幻視”症狀。
這種病在當時被稱作是“妖病”,因為患者的幻視被認為是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祟形鬼影。
馮媛費了許多周折也治不好,只得求助於鬼神的保佑。
哀帝聽說了這個情況,便派一個叫張由的中郎官帶著醫生去給劉箕子看病。但這位張由患有狂躁病,還沒等到看完小王爺的病,他自己倒犯了病,發怒跑回長安。
回到長安後,張由的病倒是好了,但麻煩卻來了。他擔心受到處罰,便在回答尚書的審訊時編了一個故事,誣陷馮媛以巫術詛咒天子及傅太后。
傅太后正好利用這個理由,派御史丁玄立案調查,把中山國的侍從、官員、馮氏子弟等100多人全部逮捕,分別押往洛陽、魏郡和鉅鹿三地關押起來。
如此折騰了幾十天也沒有搜出什麼像樣的證據或證詞。
傅太后不甘心,便重新派中謁者令史立,會同丞相長史、大鴻臚丞等三方組成聯合調查組,重新審理此案。傅太后私下向史立許諾,如果此案辦得令她滿意,事成後必有封侯之賜。
史立心領神會,便將馮媛的妹妹馮習、馮參的###君之等治罪,死者多達數十人。
嚴刑拷打及威逼利誘之下,巫師劉吾供認說確有詛咒之事。醫生徐遂成甚至指認馮習和君之二人串通他謀殺哀帝,還對他說:早年曾有一名姓修的醫生用針灸治好了武帝的病,獲得過2千萬的賞賜;給當今天子治好了病,卻連個侯都封不上,不如殺了他,讓中山王繼位,定然會獲豐厚的封賞。
史立便以劉、徐二人的供述為依據,上書彈劾馮媛等人謀反,大逆不道。馮媛被抓了起來審訊,她卻始終不認罪。
史立便對她說:想想你當年為了元帝安危,挺身而出擋在大熊前面,何其英勇啊,如今為何變得膽小如鼠了?
馮媛轉過臉去對在場的人說:這些都是宮中的話、前朝的事,他一個小官吏是怎麼知道的?這分明是想要誣陷我。
“惡霸”般的皇祖母(3)
馮媛說完,便飲藥自殺。
馮媛之死,使傅太后多年的積怨終於得到了痛快淋漓的宣洩。她也沒有失言,事成之後便對“有功之臣”論功行賞:患狂躁病的張由因禍得福,以最先告發馮氏而獲賜關內侯。古今中外,因患神經病而獲封侯者,恐怕除了張由不會再有第二人了。史立辦案有功,晉升中太僕,掌管皇太后車馬。
朝野上下、官員百姓,無不同情馮氏之冤。司隸(校尉)孫寶路見不平,上書請求重審此案。
傅太后大怒道:皇帝設你這個司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