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是暫時的,等孩子大了就好了。”
趙玉香說:“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我和倆孩子都應該感謝你才對啊!”
王大章說:“感謝我什麼呀?”
趙玉香說:“你真是大人大量,不記前嫌。”
王大章說:“陳糠爛穀子的事還提它幹什麼!”就這樣,兩人一路嘮著嗑。
突然,王大章說:“累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說著,把腳踏車停在公路邊上的一座水井房前。
趙玉香拿下包袱說:“那我先走了,兩個孩子還在家裡等著吃的呢。”說著背起包袱抬腿要走。
王大章急忙說:“著啥急,陪我坐一會兒,咱們商量商量關於你家救助的事,我想在全工地發起一個捐助的號召。”
趙玉香一聽高興地說:“那更得謝謝您了!等兩個孩子長大了,我再報答吧。”
王大章迷眯起一雙色迷迷的眼睛說:“你想怎麼報答我呀!”
趙玉香說:“你說怎麼報答我就怎麼報答,我請你去我家喝酒。”
王大章說:“只是你們村還沒把你家的情況報上來。”說著拉著趙玉香進了電井房。
在電井房裡趙玉香還沒等找個地方坐下,王大章看著趙玉香那富有彈性的身軀,白淨的臉蛋,高高突起的乳房和圓潤的腰身,再加上日常就把趙玉香當作性偶像,於是藉著酒勁將趙玉香撲到在地。撕開了趙玉香的前襟,正要解開趙玉香的腰帶,在趙玉香的臉上狂吻時,被趙玉香咬住了嘴巴子。在王大章疼痛用手捂臉時,趙玉香披頭散髮的跑出來。她生怕王科長追上來就把腳踏車推到水溝裡,扛起包袱向村子裡跑去。再看王大章追出來,臉上、手上留下許多血印,尤其是嘴巴子上還有口咬的印跡。王大章下到溝裡推出來腳踏車後,一看車把歪了,車條也斷了幾根,無奈推著車回指揮部了。
令王大章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趙玉香就跑到工程指揮部舉報,說自己是強姦未遂。幸虧水利局長是個老紅軍,看王大章是個人才,又沒啥實際後果,就沒一棍子打死,只給王大章一個記大過處分,下放到嶺南市水泵廠當了工人。
王大章原想自己這輩子就算完了,誰知天無絕人之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開始又給了他一次命運轉折的機會。王大章密切關注中央文革小組的動態,拉起了嶺南市水泵廠紅色工人造反兵團。不但搶奪了水泵廠的權,還參與了江南市的搶班奪權的運動。經過一番腥風血雨的拼殺,王大章以工人階級代表的身份結合進了嶺南市革命委員會,並登上了革委會副主任的寶座。每逢王大章春風得意時,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兩個人。一個是父親王繼業,另一個就是趙玉香。前者抽大煙把自己抽成了貧下中農出身,後者無意之中把自己打入了工人階級隊伍。沒有這兩條,自己還真就沒有今天。此時的王大章又想起了他自己是怎樣坐上這市革委會副主任的位置上。
1968年的春天,全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運動進入了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的關鍵時期。王大章看了人民日報轉載的《紅旗》第二期發表的姚文元的文章《工人階級必須領導一切》。文中引述了毛主席的話“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就是資產階級在黨內的代表人物。把他們篡奪了的那一部分黨、政、財、文大權奪回來,這是一場資產階級企圖復辟和無產階級反覆闢的嚴重鬥爭”。王大章看完後,發出一陣大笑,自己對自己說:“時機已到,準確把握,開始奪權”。
在實行大聯合和三結合的運動來臨之時,王大章要奪權的想法和步驟在大腦中已經形成。
這天,王大章秘密地召開了水泵廠紅色工人造反兵團隊長以上人員會議,對奪權前的準備工作作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首先對廠裡的黨政領導和各造反派的頭頭實行抓捕和看管。然後召開奪權大會。在對水泵廠主要領導和各派頭頭實行無產階級專政後,王大章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水泵廠大聯合委員會和廠革命委員會的一把交椅上,後又被結合到嶺南市革命委員會。
茶几上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有幾個菸頭還冒著細細的菸絲。王大章在點燃另一支菸時,想起了張玲玉。在晚輩裡,張玲玉是王大章最喜歡的孩子。張玲玉被打成反革命那陣兒,由於自己正忙於搶班奪權,無暇顧及。後來知道她已經按著自己的想法嫁給了趙玉香的大兒子。他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也好,都成親家了,趙玉香就不會對自己的酒後失德揪住不放了。再說能時常見到趙玉香,說說話,嘮嘮嗑也無可非議了。”王大章一想到能和趙玉香正常接觸,佔點便宜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