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兩句話讓她有了點反應,但不是他想要的反應。
“他拿走了誰的槍?你的?”她嘴一歪,笑了。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元元。”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直呼其名,也許是因為惱火,也許是因為想引起她的重視。
她對他叫自己的名字,倒不太介意。
“好吧,”她正色道,“如果我碰到他我會轉達你的意思,但是他未必會來找我,因為那太危險了。”
他笑著瞥了一眼她手裡的礦泉水瓶,這表情立刻被她逮到了,當他再度抬起頭看著她時,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我對你的忠告是,別犯傻。”他說。
“簡東平,我覺得那個人好面熟。”凌戈說。
“誰啊?是後頭來的那兩個人嗎?”簡東平一邊開車,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凌戈。
“嗯,就是。我怎麼覺得那人有點像分局的嶽探長啊?”凌戈歪著頭琢磨。
“你說他們是警察?”被凌戈這一說,簡東平也覺得那兩人的舉止和神情像是有公幹在身的人,只是,警察這麼晚了找元元幹嗎?
“我沒見過他本人,只看見過照片,他不常到我們局來。我真的覺得他很像。不過,他好像比照片裡顯得年輕些。聽說他才30歲,已經立了不少功了,還聽說,他跟高競高科長在競爭同一個位子,不知道是不是他。”
“好了,別想了,是警察又怎麼樣?跟我們沒關係。”簡東平不想讓凌戈為這種無關緊要的事費神,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道,“肉圓,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說吧。”她的小肉手伸進包裡摸索著。
“這個週末有空嗎?”
“我不知道,也許有事,也許沒事,當警察的說不準。”她掏出了自己的小賬本,藉著車裡的燈光看起來,隨後嘆息道,“哎呀,今天超支了,我中午請我中學同學吃了肯德基,好貴啊。她又特別能吃,一下子就花了50塊。”
“小心眼睛,別看了,聽我說話。”他騰出一隻手來,一把奪過了她手裡的小賬本。
“有什麼就說唄。”她嘀咕了一句。
“我想帶你去我朋友的農莊度週末,在那裡可以自己釣魚,能吃到農家散養的土雞,還可以到大棚去才摘黃瓜和番茄。怎麼樣?有空嗎?”他問道。
“真的嗎?”她睜大了眼睛,興趣實足,接著又問,“那……要不要買門票?”
“你跟我去還要買什麼門票?”他笑道,“不過,我們可能得住一個房間,因為我跟他說,你是我的未婚妻。”
這句話顯然把她惹惱了。
“簡東平!你為什麼老是到處亂說?你這樣,別人都會誤會我們的!我們是……”
“我們是預備夫妻嘛。”他哈哈大笑。
“哼!誰跟你是預備夫妻!臭美!”她白了他一眼。
不知不覺,他已經把車開到了家門口,最近這段時間,凌戈一直借住在他家。她自己那套房子自從去年遭遇電視機爆炸後便面目全非,現在仍在裝修。
“你找來的裝修公司為什麼動作這麼慢?可以不可以換一家?照他們這速度,我幾時才能住回自己家啊。”她對此怨聲載道。
“已經簽了合同,付了大部分錢,如果現在反悔,可能要賠錢。再說住在我家有什麼不好?你有自己的房間,萍姐做的菜又好吃,你只不過是偶爾為我端端茶,洗洗衣服而已,又沒讓你付房租,你說呢?”他每次這麼一說,她就不作聲了。
“到家了,上去吧。”他把車停在大樓門口。
“你不上去?”
“我得去同事家拿點東西,馬上回來。”他拍拍她的肩。
“好吧。”她眼巴巴地看著他,剛想轉身開門,他就從背後抱住了她,並不由分說地親了一下她粉粉的臉和後頸。
“簡東平,你幹嗎呀!”她想推開他但沒成功。
“你好香啊,肉圓,你怎麼會那麼香?”他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忍不住將她越抱越緊,一開始她很順從他,任他親吻自己的脖子和臉,任他撫摸她的頭髮,任他從背後緊緊摟住她,把整個身子貼在她背上,但很快,她就像意識到了什麼,開始拼命掙扎起來,最後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推到一邊。
“你,你這麼對我算什麼?算什麼?你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什麼預備夫妻!誰跟你是預備夫妻!”她說話已經帶著哭音。
“對不起。”他道,心情瞬間低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