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嶽?”他在黑色玻璃菸缸裡磕了下菸灰。
“頭部。可能是被車玻璃的什麼東西撞到了,流了點血。”嶽程輕描淡寫地說。
可是來報告的下屬說,沒在那輛車裡發現血跡。
“那犯人呢?”
“他也沒事。”
這應該是句實話,舒雲亮想。
“你準備帶他回安徽?”
“他說在那裡也許能找到一些跟‘一號歹徒案’有關的線索。”嶽程道。
“需要支援嗎?”
“暫時還不需要,”嶽程忽然正兒八經地叫了他一聲,“副局。”
“聽著呢。”
“我覺得陸勁對這個案子關注很不一樣,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我準備相信他一次,想給他一個機會,我是說,想給他一個較寬鬆的環境。”嶽程好像鼓足勇氣才說了下面的話,“所以,可不可以暫時不要抓他?”
舒雲亮沒有馬上回答。
嶽程立刻道:“我想暫時給他點自由有助於發揮他的積極性,他說他之所以會逃跑是因為我們沒給他公平參與的機會。”
“公平參與!”他笑了起來。
“副局,我知道這很可笑,但這就是他的想法。不管他怎麼想,我們只是廢物利用而已,您放心,他始終在我的掌控中。我保證,我會把他帶回來。”嶽程信心實足地說。
“小嶽,那你要小心,可別被他的溫和外表騙了,他是個手上沾滿鮮血的殺人犯。”
嶽程沉默了一下答道;
“可是他沒有殺我。”
舒雲亮深吸了一口煙,笑道:“這倒也是。”
他很想知道原因。
當天晚上差不多同一時間,簡東平在小區門口碰見了怒氣衝衝的凌戈。
“簡東平!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把一個逃犯帶到家裡來?你知不知道窩藏犯人是犯法的!”一見面,她就用小布包甩了一下簡東平,嚷道。
“輕點!”他低聲喝道。
被他這一說,她立馬收了聲,朝四邊望望,發現自己的話並沒引起路人的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我聽說岳探長很厲害,審問起犯人來,沒有搞不定的,要是那個陸勁被他抓住了,把你供出來怎麼辦?”她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