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竟敢還手?”
魚雙淚大驚,因為這根本不是白辰的聲音!
正自驚愕時,他的頭上已重重換了幾拳,腹部又被狠狠撞了一下,魚雙淚“啊”地一聲慘叫,重重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那一剎間,魚雙淚才醒悟過來: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背倚著什麼坐著,所以倒下時不是倒在床上,而是倒在地上。
“這老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好好教訓教訓他,老子要讓他明白在這裡是老子說了算!”
拳腳更為猛烈。
不過片刻,魚雙淚已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
這時,方聽得那粗啞的聲音道:“罷了,若將他打死了,日後就沒有什麼可供消遣了。”
“是,大哥。”幾個人的聲音同時應道。
魚雙淚只覺周身無一處不是疼痛如裂,他試著想支起身來,卻無能為力,只好平躺於冰涼的地上,心中卻很清醒:“白辰那小子究竟用什麼法子在折磨老夫?這些王八羔子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一時間,如何理得清頭緒?
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並不如何急促,很快,一聲“噹啷”亂響後,突然有亮光映入魚雙淚眼中,原來是有人推開了一扇門。
魚雙淚只向那人望了一眼,立即驚呆了。
由那人的身著服飾看來,他顯然是官府的差役。
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所處之地是一間狹窄的石屋,屋內散發著異樣的氣味,聞之慾嘔,石室一側鋪著一些稻草,在數尺之外,有四個亂髮蓬鬆的人半蹲半坐半倚在那裡,他們皆是雙目微閉,像在閉目養神,更讓魚雙淚感到吃驚的是這四人的腳上皆有腳鐐,而自己非但腳上有腳鐐牢牢鎖住,而且手上亦有重重枷鎖!
他腦中“嗡”地一聲響,頓時明白過來,這分明是在獄中!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進了牢獄?
百思不得其解,魚雙淚不由用力地搖了搖頭。
那獄卒站在門前,大聲喝道:“想造反麼?吵吵鬧鬧!”
那四人這才睜開眼來,其中一個道:“大爺,這老頭剛剛醒來,忽然破口大罵,說他是冤枉的,又罵當差的諸位大爺,罵得不堪入耳,我們幾人趕忙勸他,不料他兇性大發,欲毆打我們幾人,但他對這牢舍地形不熟,沒能打傷我們,卻將自己撞傷了。大爺,往後他若再有這般舉止,我們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總不能眼睜睜任他打殺吧?”
那差役走近魚雙淚,用厚重的靴子踢了踢他的腰,冷笑道:“冤枉你?陳老爺家失竊的金銀珠寶被你窩藏於床下,人贓俱獲,你還有何冤枉?可恨你這老賊偷了陳老爺的家財,還有心尋醉,我們將你拘來時,你還是醒得不省人事,若是當場就將你斬首,只怕陰間便多了一個醉鬼!”
魚雙淚吃力地道:“陳……陳老爺?金銀珠寶?醉……醉鬼?”說到這兒。他忽然發現自己果然是滿口酒氣,立時神色大變。
他心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一定是白辰乾的!他要讓我受盡牢獄之苦,而且這樣我亦無法向水族傳訊!”
想到這一點,魚雙淚又驚又怒,不顧周身疼痛如割,半撐起身子,道:“我真的是被別人栽贓陷害的!”
那獄卒皺了皺眉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道:“果然是頑固不化!”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邊走邊道:“你若識趣,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上三年五載吧。”
第三十一卷
第一章 風魔出征
三年五載?
魚雙淚一驚之下,不顧一切地道:“你們不可將我關押於此,我乃水族中人,若是族王知曉此事,你們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那獄卒站住了,卻未回頭,道:“是麼?”
魚雙淚將心一橫,道:“正是如此,水族族王的可怕,絕非你們所能想象,若是你們知曉風宮,就可推知我水族勢力之盛!不瞞諸位,以水族之勢絕不遜色於風宮……”
那獄卒冷冷一笑,緩聲道:“這老頭若再瘋言瘋語,你們代我好生勸勸他。”
那四個蓬頭垢面的人眼中一亮,如同四匹飢餓的狼,齊聲道:“大爺放心,我們一定勸得他回心轉意。”
那獄卒哈哈一笑,將厚重的鐵門重新鎖上,揚長而去。
魚雙淚不知道牢獄中的獄卒與犯人間會形成某種默契,見獄卒對另外幾人的顛倒黑白之舉視若無睹,不覺狂怒至極!他本是武林高手,此時虎落平陽,竟被一群滑頭無賴捉弄,心中滋味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