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傷口的狀態能推測出兇手的身高或慣用哪隻手嗎?”蘭子打斷兩人的對話。
“這個嘛……”波川醫師用胖胖的手指來回摩搓下巴,“應該沒辦法。目前只知道刀刃是近乎垂直地刺入被害者身體,而且刺得非常深,單靠手臂的力量不可能辦到,所以兇手應該是將刀子抵在腰際,衝向被害者,利用全身的力量刺進去。”
“但這樣不就無法刺到被害者的胸部了?”
“沒錯,這樣的話,傷口當然會在更下方——大概是側腹的位置。但是,假設被害者在被刺之前的瞬間,剛好以臀部著地的姿勢跌倒,傷口就會在胸部了。我想,被害者或許是想往後逃,卻因滑倒而整個人失去平衡。”
蘭子對這個回答似乎相當滿意。
“被害者死亡後,屍體曾被移動過嗎?”
“就屍斑的情況判斷,應該沒有。就算被動到,頂多也只是調整姿勢。”
“屍體的腳伸進祭壇的後方,對吧?”
“沒錯,兇手或許曾想將屍體藏在祭壇後方的布幔裡,後來卻中途放棄,原因還有待査證。”
“我也想過這一點。”
“另外,因為屍體還沒腐壞——天氣這麼冷,這也是當然的——所以那片隔板前方應該就是被害者遇刺、倒臥的地方。”
“也就是說,瀧川絕不會是在別處遇害,然後再走到這裡才倒下,對嗎?”蘭子再度確認。
“絕不可能。”波川醫師的臉色相當難看,“我已經說過被害者是當場死亡,而且他倒臥的地方有一大片血泊,其他地方卻沒有任何血跡——監識人員也是這麼說的。”
“唔,是這樣沒錯。”蘭子又看了看屍體附近的地面。濃稠的黑色血泊幾乎沒什麼改變。
“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波川醫師用力嘆了一口氣。
“可以了,謝謝。”中村警官點點頭。
“那我就與屍體一起回去了,解剖結果出來,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麻煩你了,醫師。”
“黎人,我託你記下的資料呢?”波川醫師轉向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