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蘇繡圓領薄袍的男子,坐於御案後,他面容端肅,眉眼清逸,渾身透著一股冷雋的威壓。
正是乾幀帝裴縉。
見大臣請安,裴縉抬眼露出溫和的笑意,“免禮,來人,賜座。”
三位老臣已跟隨裴縉多年,在他面前向來不拘虛禮,只因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禮部和吏部兩位尚書瞅了一眼程康,不敢落座。
程康上前,將傅嬈的狀紙遞上,“陛下,今日徐嘉之新妻跪於正陽門前伸冤,老臣幫著她把狀子呈上來。”
一句話,裴縉便知程康之意,是要替傅嬈出頭。
他眸光冷冽瞥向程康,後者垂眸不語。
他眯眼看著那狀子,這事他昨日已派人查了個清楚,原是不打算細看,只是見那密密麻麻的小楷,似十分娟秀,略有些好奇,接了過來,堪堪掃了幾眼,便看不下去。
“都坐吧。”
三位大臣跪坐兩側,躬身默然。
裴縉手撐額,眼風掃了過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