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站在正屋前,還不待她反應就見那幾個人齊齊看了過來。
“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老婦人看到這群明顯來者不善的人,不急不緩地走了出去,說道:“眾位有什麼事嗎?”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和一個不能行走被毀容了的女人?”
老婦人心裡一驚,她看著這夥人。果然是來者不善,能到這個偏僻旮旯裡來找人。說明這些人是發現了蹤跡,她臉上不動聲色,心裡的念頭已經轉了好幾圈了,她說道:“見過,他們還從我這裡要走了些乾糧。”
黑衣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繼續問道:“他們離開走的是哪個方向?”
老婦人歪著頭一副回憶的神情,她記得沈芸沁和釋言離開的方向是東方,隨後她便指著偏南的東南方說道確信地說道:“他們走的是這個方向。”等這些人被引到錯誤的方向追出去沒找到人再回來重新追蹤時,人家已經走得夠遠了。
黑衣人裡明顯是帶頭的人看了幾眼老婦人,沒發現什麼異常,他便安排三個人分別朝著東方北方南方和東北方前進,而他率領其餘人朝老婦人所指的東南方追去。
看到這些黑衣人走了,老婦人暗歎這些人的狡猾,竟然沒有一味聽從她的話,不過怎麼說她都將這些人的大頭部隊給指去了別的方向,應該能給那兩位年輕人減輕壓力。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沈芸沁他們走的真正方向就是東南方,走東方向只是為了矇住老婦人,以防有人問起來老婦人在不知情況之下把他們的行蹤透露了。
且說釋言抱著沈芸沁離開,從東方向轉去東南方向,而後就踏上飛劍,極速而去。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個聖宮勢力鮮少探足的地方安頓下來,沈芸沁的傷不能再拖了,必須得找一個醫術較好的大夫給沈芸沁接一下手腳筋,要不然等那斷掉的筋脈萎縮掉之後就真的治不好了。
“如果那些人追來了,不會對老人家怎麼樣吧?”沈芸沁被包裹在披風裡,她的聲音從披風裡鑽出。
“放心,他們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聽到釋言的話,沈芸沁卻沉默了,她突然想起了初次見到釋言時的情景,那眼也不眨地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劈成兩半的人不正是說沒有聖域人那麼喪心病狂的釋言麼?殘殺普通人的行為難道不是喪心病狂嗎?
感覺的出沈芸沁有心事,釋言微微低頭,看著從披風裡露出來的一雙靈眸,問道:“有什麼心事?”
沈芸沁看著釋言那張俊秀的臉,輕聲說了句:“我在想,那個時候你在海冥星域劫船下手殺了船長時是什麼心情。”那對生命的漠視程度,讓她心驚。
釋言也瞬間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沈芸沁時的情景,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要說他那個時候的心情是什麼,那就是無所謂。他從來沒有把星際聯盟人的命當一回事,他是惡名遠揚的嗜血首領,手底下殺過的人不少,不然嗜血的名頭怎麼會這麼兇殘,提起這個名字都能把聯盟的小孩子嚇哭。
“以後不會了。”他保證道。
沈芸沁看著釋言認真的神情,眸光掠動,轉開了話題說道:“我一直想知道你們君上是從何得出輕雲主魂未滅的訊息的,為什麼一直扒拉著我不放。”
“因為仙雲墓碑上的靈魂印記沒有消失。”
墓碑上的靈魂印記?沈芸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記憶快速回放,她記起了半年前剛進遊戲時以輕雲的身份進入了聽雪閣歷屆閣主葬身之地時的情形,當時她因那塊屬於輕雲的墓碑而被那個土著聽雪閣現任閣主給鄙視了,墓碑上的靈魂印記確實亮著,可是那只是遊戲!她到現在才真正意識到,聯盟盛行的遊戲《聖域》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
“仙雲?不是輕雲麼?”她突然發現了釋言對輕雲的稱呼有異常。
“仙雲是我們對她的尊稱,在整個聖域裡,能被冠以仙稱的只有她一個。”釋言現在對沈芸沁是有問必答,毫無保留了。
“那為什麼輕……仙雲的主魂會被我媽媽帶走?”
“說來話長,以後再說給你聽,現在我們要偽裝一下進城給你找個大夫治傷。”釋言抱著沈芸沁的手緊了緊,雖然很想抱著她就這麼生活一輩子,但又不想看到她手足無力的樣子,他知道她對於手腳筋被挑斷一事其實是難過的,不過她的難過從來不表現出來,所呈現的都是堅強的那面。
沈芸沁第一次看見聖域人的偽裝技術了,這種技術是聯盟人怎麼也學不來的,因為要靠人體內儲存的能量調節自身外表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