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小說:神諭之夜 作者:蒂帆

著身子站在門邊,拽著門把手,樣子有點絕望。‘怎麼了?’我問。你說,‘看樣子我們被鎖在裡面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奇怪的事。”“那只是個夢。希德。所有的夢都奇怪。”“我沒在夢裡說過什麼,是嗎?”“什麼?”“我知道你從來不進我的書房。可是如果你進去過,碰巧翻開了我星期六買的藍色筆記本,你會看到我寫的故事和你的夢境很相似。那架通向地下室的梯子,圖書館的書架,後面的小臥室,我的主人公正被鎖在裡面,我不知道怎麼讓他出來。”“奇怪啊。”“不止是奇怪,有點嚇人。”“有意思的是,夢到這裡就結束了。你臉上是害怕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幫你,就醒了。而你坐在床上用手抱著我,就和你在夢裡抱我的姿勢一樣。很奇妙,我覺得夢還在繼續,即便我醒了。”“所以你不知道我們被鎖在裡面後發生了些什麼。”“還沒做到那麼遠。可是我們應該已經找到辦法出來了。人在夢裡是不會死的,你知道。即便門鎖上了,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過了,我們就出來了。夢就是這樣。只要你是在做夢,總有辦法出來的。”

《神諭之夜》10(1)

格蕾絲去曼哈頓後,我在打字機前坐下來開始忙活波比·亨特的電影劇本。我本想用四頁紙擬個大綱,但最後寫出了六頁紙。我意識到有些事情需要交代得更清楚些,我不想故事裡有什麼漏洞。有一點要提的是,既然這種作為成人禮的旅行危險重重,又存在遭受嚴酷懲罰的可能,為什麼還有人願意冒險潛入過去呢?我決定把這種旅行設定成有選擇性的,你可以選擇去或不去,不是強制性的。還有一點,二十二世紀的人怎麼知道時空旅行者違規了呢?我又安排了一支專門的國家警察隊伍來處理此事。時空旅行特工坐在圖書館中,睜大眼睛瞪著書本、雜誌和報紙,而當一個年輕的旅行者干預了過去某個人的行動時,紙上的字就會改變。舉個例子,奧斯瓦爾德的名字會突然從所有關於肯尼迪遇刺的書上消失。想象著那個場面,我明白這樣的修改將會產生驚人的視覺效果:成百上千的字蠕動著,在頁面上重新排序,像發瘋的小蟲子一樣爬來爬去。我打好後,重又瀏覽了一下修改稿,修正了幾個列印錯誤,然後穿過大廳走到廚房,打了個電話給斯珂拉代理處。瑪麗在忙著接另一個電話,我告訴她的助手說我一兩個小時之內會去他們辦公室送手稿。“你很快。”她說。“是的,的確。”我回答說,“可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安吉拉,當你在進行時空旅行時,就得分秒必爭。”聽我這麼輕描淡寫地一說,安吉拉笑起來。“好的,我會告訴瑪麗你在來的路上了,可這事不著急,你知道。你可以郵過來,免得自己跑一趟。”“別相信郵政,女士。”說著我換了一副俄克拉荷馬牛仔口音,“過去不要,將來也不要。”掛上之後,我又拿起話筒撥了特勞斯的號碼。瑪麗的辦公室在第五大道12街和13街之間,離約翰的住處不遠,我想到他可能會有興趣共進午餐。我還想知道他腿怎樣了。星期六晚上之後我們就沒說過話,現在是時候問候他,瞭解一下最新的情況。“還是老樣子,”他說,“沒好轉也沒惡化。醫生開了些消炎藥。昨天服了一片,有不良反應。呃逆、頭暈之類,這些搞得我現在還覺得有點虛呢。”“我要到曼哈頓去見一下斯坷拉·瑪麗,想隨後去看你,一起吃個午飯或什麼的,可現在聽起來好像不是時候。”“你為什麼不明天來呢,那時我肯定好了,至少會比現在好多了。”我十一點半離開公寓,走上伯根街,在那裡趕上了去曼哈頓的F線地鐵。一路上出了幾次神秘的故障——一次是在隧道中停了很久;一次是車廂裡黑燈有四站路;還有從約克站穿到河對岸時開得不是一般的慢。等我到瑪麗的辦公室時,她已經出去吃午飯了。我把稿子丟給安吉拉,那個胖乎乎的、一支接一支抽菸的女接線員和收發員。她從座位上站起來,和我吻別——一個義大利式的雙面吻,每邊臉頰都啄了一下,我嚇了一跳。她悄悄地說:“你已經結婚這太糟糕了。你我本來可以琴瑟和絃的,希德。”安吉拉總是這樣胡鬧,經過三年的歷練後,我們已經形成了一個相當純熟的套路。為了完成我在遊戲中的角色,我給了她想聽到的回答。“沒有什麼是永恆的,”我說,“等著吧,天使,我遲早會自由的。”既然沒必要馬上回布魯克林,我決定把下午的散步安排在村子裡,然後到什麼地方吃點東西,結束遊覽乘地鐵回家。我從第五大道往西,沿著12街逛下去,那裡有漂亮的褐石路和乾淨秀氣的街樹。走過新學院大學來到第六大道時,我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葆恩還鎖在房間裡,格蕾絲夢裡的情節還在我腦中迴盪,對那個故事我又有了一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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