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摧毀。將裡面的泥土弄掉,讓他無家可歸。開始驅魔吧!”
哈克再次揮動斧頭,領先眾人劈開了棺材,邊劈邊發出怒喝聲。他愈劈愈氣也愈用力。
豪辛的頸項上吊了一小瓶聖水。每個木箱被撬開後,他便在暴露的泥土上灑聖水,一邊唸誦著:“喔!上帝,交到你的手中。”
這當兒,昆西和阿瑟戴上了手套。每當哈克劈開木箱,他們便彎身用力將箱內發黴的泥土倒掉。
哈克暫時停下來喘氣,並擦掉從額頭上涔涔流下的汗水。令他失望的是,到目前為止,他們所劈開的木箱裡,都沒有那吸血鬼的軀體,難道那惡魔竟料到了他們這一舉嗎?
不可能!哈克在另一個木箱前站穩,再度擇舉起斧頭……
“上帝,交到神的手中……”豪辛繼續念頌,不停地灑著聖水,並把領過聖禮的餅局投進堆高的川索威尼亞泥土中。
在精神病院裡,藍費痛苦的哭叫一聲接一聲,彷彿永遠不會停止似的。幾乎就在他正上方的蜜娜緊搗著耳朵,無聲地祈求這受苦的可憐人可以得到某種安寧。
然後,她的祈禱好似應驗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激地低泣。
可是她並不知道藍費突然停止的原因。那是因為德古拉倏然出現在他病房的窗子外。
藍費發現自己終於直接面對這個他崇拜已久的“人”時,好半晌似乎完全楞住了。
接著,他緊攀住窗上的欄杆,卑屈地對窗外這披著黑袍的人形低語。
“主人,主人……是的,主人……我恭謹地遵從命令。”
藍費驀地停下,無聲地動了動雙唇。他覺得窗外的人形似乎在不發一語的情況下,對他傳達著希望;藍費一意會到這一點,便急忙許可這願望,邀吸血鬼入內;因為必須有邀約,吸血鬼才有力量進入這住所。
藍費忙低喃:“進來吧,我的主人!”
外面的人影點了一下頭,便化為一團霧氣,飄過欄杆之間進入屋裡,然後才又恢復為人形。
一進入藍費的病房內,王子又化為原來的模樣。他站在小房間的中央,冷漠地注視他的僕人,半晌才對他開口。
“藍費——你背叛我。”
藍費緊張而瘋狂地咯咯發笑。“我想警告她,可是她不聽。”
德古拉只是瞪著他。
藍費現在雖然好似無法直視他等待已久的主人,兩眼卻發出危險的光芒。“你一定要放過她;你不能擁有她——”
德古拉根本懶得回答,輕蔑地轉身背對他,打算透過裝了欄杆的房門,離開這間病房。
就在這一剎那,藍費卻發了瘋,奮不顧身地撲向那吸血鬼。
傑可將蜜娜安頓在她的臨時居所,確定她安全無虞後,便立刻下樓去。他在樓下聽取一名助理的報告,慶幸今晚病人沒有任何需要他親自照料的問題。
然後,傑可準備好手套,取來另一個燈籠。最後又對主要助手做過吩咐後,便由後門離開醫院大樓,他快步走過庭院,踩得落葉扎扎作響。他打算翻過牆到卡非莊園去,和他的同伴們一起面對他們可能面對的任何危險,也分享任何可能達到的成功,執行早已計劃好的毀滅任務。
傑可找到一扇被搗毀的門,又循著破棺的聲響和燈光,毫不困難地找到了他的四個朋友。他剛在禮拜堂內加入他們,一夥人便看到昆西突然從他正在檢視的一個角落慌張後退。
緊接著,他們看到在那角落裡漸漸湧出,如哈克事後在筆記中所描述的:“一大團的磷光,如星星般閃閃發光。”那明亮的點點是小小的眼睛,反映著燈籠的火光。
所有的人都本能地後退。這整個地方到處都是活蹦亂跳的大老鼠!
老教授暫停酒聖水的工作,喊道:“這是他弄的!阿瑟,你的狗!叫牠們!”
阿瑟立刻吹響他套在頸上的銀哨。他的三頭獵犬,本來在老屋的其它房間裡好奇地探索,一聽到哨聲便立刻奔進荒棄的禮拜堂裡,發出迫切要對抗老鼠的吠叫聲。
阿瑟又毫無必要的吹了一聲哨子。他的狗都很習慣這遊戲,也習慣於同樣的殺戮技巧,既迅速又確實:由頸部或背部抓住老鼠,不論大小,並將牠舉高,用力一咬,再加上蠻橫的搖動以確定脊椎骨斷裂,然後才把那已死的受害者甩到一旁,立刻再換另一隻。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原因,這些殺老鼠的狗本身極少被牠們的敵人咬到。
禮拜堂那灰塵滿布的地板上,很快便到處都堆積了死老鼠的屍體。然而那些奔竄的齧齒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