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可能弄出你自己也收拾不了的爛攤子。
DNA的破壞性力量改變了開源爭論雙方的關係。在計算機軟體領域,知道原始碼的駭客可以編寫出有用或者有破壞力的新應用。計算機領域的術語直接來源於生物:惡意程式碼就是“病毒”;電腦遭到惡意程式碼攻擊就稱為被“感染”了。電腦保安措施不到位會導致嚴重的後果。理論上,被駭客入侵的防禦系統可能會往天上發射導彈。
但是,跟生物駭客行為搭邊的瘋狂科學家導致的惡果能使大眾激起更多本能的恐懼。未來的弗蘭肯斯坦博士'1'能做的可就不僅僅是造個人類體型大小的怪獸偷偷地尾隨村民這種小事。當今用於讀取和編寫DNA的技術前景最輝煌,同時也讓人們擔心,有人會在廚房裡面合成出微小的超級病菌,並且直到惡果無法挽回,人們都還看不見它們。也許,任何人能從網上查到流感病毒的遺傳密碼就是超級病菌誕生前的序幕。
一旦科學家能在最初豬流感爆發後的短時間內分離出病毒,對病原生物進行基因組測序便是小菜一碟。不久之後,透過從零開始編寫程式碼創造新病毒會變得非常簡單。把這個程式碼給任何有要求的人,一下子從遙不可及的事情變成了一條同時通向毀滅與革新的路。正如豬流感和接踵而來的恐慌所展示的那樣,生物駭客也許能夠透過利用人群傳播傳染病將惡意最大化。數字性破壞會危害經濟和基礎設施。但是碳基病毒不比程式碼,它能激起更大的恐懼。
'1'指科幻小說之母瑪麗·雪萊1918年創作的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中的瘋狂科學家,他用屍塊拼成了一個“人”,又用閃電賦予這個“人”生命,但最終被自己製造的怪物害死了。——譯者注
《想當廚子的生物學家是個好駭客》駭客/開源(5)
幾十億年的演化過程造就了完美的病原生物,而創造出破壞力能與之比肩的新奇細菌或病毒,也許是科學永遠都不可能做到的。現在,就連擊敗已經瞭解得比較透徹的細菌,比如普通感冒和流感病毒,都讓學者們焦頭爛額。這部分是因為自然選擇的力量讓這些病菌變得無比強大。在實驗室裡誕生的新型病原體,如果被放到已經滿是自然進化而成的強壯微生物的環境中,很可能會敗下陣來。即使這樣,聯邦政府還是生怕恐怖分子會把目光轉向生物領域,尋找下次對美國進行恐怖襲擊時用的武器。如果真有可能的話,犯罪份子恐怕不需要動用最新的遺傳工程技術也能成功造成一些破壞。大自然早就準備好了一個暴徒武器博物館,裡面滿是能致人傷殘和死亡的毒物和病原體。而要搞明白如何讓這些殺人利器茁壯成長几乎也不需要什麼碩士學位。
像所有強大的技術一樣,生物技術也是一柄雙刃劍。遺傳工程民主化程序中的關鍵問題在於,將生物技術的工具和技藝交到更多人手上是否會打破利弊間的平衡。主要科研機構中,生物技術產生了迄今為止最有前景的抗癌藥物。資金雄厚的專業人士也創造出了有基因增強過的細菌,它們的殺傷力更強,至少理論上是這樣。在監管更少的情況下有更多人進行基因操作,這會讓生物技術變得更好還是更壞?不管準備好了沒有,我們可能會比自己想象中更快找到答案。
《想當廚子的生物學家是個好駭客》第1章(1)
在廚房裡檢測家族遺傳病
“我們並不精通此道。即使我鐵了心想殺了你,也不一定能成功。”對一個邪惡天才來說,凱·奧爾(KayAull)表現得非常謙遜。事實上,這位23歲的麻省理工畢業生絕沒有打什麼邪惡的小算盤,除非你認為她想長出尾巴也算是反自然的大罪。CodeCon是舊金山最主要的反商業地下駭客的盛會。她才華出眾,倘若有一天CodeCon的某位成員不小心往咖啡裡混入了一種自己研製的細菌,這個人最有可能是奧爾。但她說,這肯定不能算是散佈厲害瘟疫的最有效的方式。
奧爾身材高挑,瘦得像根棍兒一樣,走起路來僵硬笨拙,就像青春期的小男孩還不適應自己的長胳膊長腿兒似的。她說起話來非常自信,就像已經習慣於屋子裡面不會有任何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專業領域,事實也許就是如此。這間屋子是個洞穴一樣的藝術表演場地,叫做CELLspace,在這裡,瞭解自己擅長的內容非常重要。這個團體可能有共同目標——網路隱私、知識自由、反對公司侵犯個人權益——不過還是明白自己要強調哪一方面比較好。2009年,奧爾和她來自馬薩諸塞州坎布里奇市的團隊,成為了第一批登上CodeCon這個大舞臺的上唱主角的生物極客。生物極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