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人質事件再次造成了128名平民喪生。
莫斯科人質危機發生後,謝·伊萬諾夫一方面要求駐車臣軍隊做好圍剿車臣匪徒的準備,另一方面還堅稱不改變原定削減駐車臣軍隊數量的計劃。
11月3日,俄羅斯國防部長謝·伊萬諾夫向駐紮在車臣的俄軍下達命令:暫停執行從車臣分階段撤軍的計劃,俄軍近期將展開一場“嚴厲但有針對性”的反恐軍事行動。這是莫斯科人質事件後,俄軍方做出的要對車臣恐怖分子進行大規模圍剿的最強硬姿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第三次車臣戰爭”馬上就要打響。
而同時恐怖分子也一再向俄軍武裝直升機發射導彈。據俄軍統計,俄軍飛機遭襲地點多數是在俄軍駐車臣的大本營——坎卡拉軍事基地附近,匪徒選擇的目標是進出基地的武裝直升機,使用的武器和進攻手法也如出一轍:當米�8等直升機從基地機場起降的時候,躲在基地附近廢棄房子裡的匪徒就向飛機發射行動式地對空導彈。由於直升機的飛行速度很慢,在這個空域的飛行高度基本不超過700米,一旦被恐怖分子瞄上,就很難逃脫。
就在謝·伊萬諾夫下達剿匪命令前幾小時,11月3日,又有一架直升機被車臣恐怖分子擊落,機上九人全部遇難,其中包括俄軍第五十八軍副軍長馬爾佐耶夫。這是今年以來俄軍在車臣損失的第九架直升機,也是第二次車臣戰爭爆發以來,俄軍在車臣損失的第四十架直升機。
11月4日,俄特種部隊在格羅茲尼等三個行政區內進行了一場反恐特別行動。在地方當局和老百姓的支援下,特種部隊當場消滅匪徒六人,抓獲俘虜十幾人,發現87個隱藏槍支、彈藥的秘密據點,繳獲大量武器和其它從事恐怖活動的工具。
目前駐紮在車臣的俄武裝力量共有8萬人左右。而車臣的非法武裝人數則在幾千人左右。雖然從數量對比看,俄武裝力量佔據著絕對優勢,但由於匪徒與政府軍打的是游擊戰,茫茫人海之中,政府軍很難分清誰是匪徒誰是良民。匪徒熟悉車臣的地形,而且是藏在暗處,政府軍則都是“外來戶”,對當地情況不太熟悉,他們的駐地和軍事調動都暴露在匪徒的眼皮底下。在車臣剿匪多年,俄軍士兵都積累了豐富經驗:不管是在首府格羅茲尼執行任務,還是深入偏遠的村莊,每走一步都要特別小心,首要任務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車臣問題已經成為俄羅斯難以醫治的一塊心病。俄當局在2002年年初向反政府武裝人員下了最後通牒,只要匪徒放下武器,政府當局將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但是武裝匪徒卻沒有洗手不幹的意思,響應者寥寥無幾。勢態發展至今,俄國內有人開始懷疑軍事手段解決車臣問題的可行性,也有一些人提出與車臣進行和談的建議。但是,就算俄羅斯聯邦政權同意坐下來和談,問題是和誰談呢?馬斯哈多夫是俄檢察機關通緝的逃犯,巴薩耶夫雙手沾滿俄羅斯人的鮮血,俄羅斯政權肯定不會和他們坐在同一個談判桌旁。況且車臣武裝代表提出的首要條件是要俄從車臣撤軍,而一旦從車臣撤軍,幾年前軍閥氾濫的局面就會馬上重現。用不了多久,車臣又將會變成國際恐怖分子的大本營。由此看來,在解決車臣問題上,俄羅斯現在不是面臨選擇,而是別無選擇。
“削藩”(一)
俄羅斯作為一個獨立的國家出現在世界舞臺上,是蘇聯解體的結果。可以說蘇聯時期困擾著中央與地方關係的各種問題,俄羅斯也基本上都繼承下來了。解體之前的蘇聯,當然俄羅斯聯邦也包括在內,徒有聯邦制國家的形式,實質上卻是一個高度集中的單一制國家,或者說得更嚴重些,是一個帝國主義制度的國家。葉利欽時期,由於政府和議會沒完沒了的###削弱了中央的權力,地方勢力日益增強。當時,葉利欽為了在與國家杜馬的鬥爭中尋求地方政權的支援,與自治共和國的總統和各州的行政長官單獨達成協議,總統允許地方做他們喜歡做的事,作為交換,在總統需要的時候,地方鼎力相助。結果是,立憲的聯邦變成了契約的聯邦,或者如烏拉的韃靼社群領導人拉馬紮諾夫所說,“這不是聯邦制,這是封建制。”
到了20世紀90年代中期,地方領導人改為全民選舉產生,總統喪失了對地方領導人的任免權。靠民選出山的地方領導人權力迅速擴大,州長、共和國總統成為本地區的土皇帝,中央對地方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弱。地方領導人權力的擴大產生了一系列消極後果,在實際工作中出現了一系列奇怪現象:第一,俄羅斯的一些地區享有無限的立法自由,地方透過的法規,包括涉及財產權、稅收和關稅的法令中,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