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澳門博彩公司獲准開設足球盤口之後,我們就已經深信:亞洲足球賭博的中心將在未來很多年內穩定在澳門賭盤。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鑑於九師傅對於中國大陸足球賭博行業多年來的深入接觸,在賭球業者的圈子裡,幾乎所有人都把九師傅當作一個“中國通”來尊崇。1998年初,澳門一家公司全盤收購了九師傅在檳城的業務,給出了“極高”的收購價格。九師傅當時在太和大酒店的大堂裡面就與澳門來的客人見了面,似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搞掂了一切。我們是在那之後幾個小時,就從九師傅的電話裡知道這件事的。當時根本沒有什麼顧慮,九師傅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每個人的去路,絕大多數被要求留下來繼續跟著他做,甚至都給了不錯的薪資待遇。自此,九師傅的旗下全部轉投澳門賭球。怡保的業務就此放棄,我們全部人馬來到了檳城,在活絡道的一間豪華酒店裡面,開始了為澳門盤口做卜基的生涯。檳城的同業都羨慕我們的好運氣,那段時間還有另外一家規模比較大的賭球公司被澳門的公司買下,同業稱我們這兩家公司是“上岸”了。
第七章 豪賭世界盃(一)
●到底誰真正在幕後出面擺平了這場危機呢?目標自然集中在歐洲幾家最大的賭球公司身上。到底是威靈好還是SSP,或者是歐洲博球?我們無從得知這個內情,這或許會成為世界盃歷史上永遠的秘密。
怡保賭莊遷到了檳城,短暫的興奮過後,我陷入了長久的憂懼和自責之中。一想到“格羅貝拉”事件時九師傅對我的設防和我與芭雅的偷情,這種感覺就特別強烈。
蘇洛和辛加見我情緒反常,一天又拉我去喝酒。由於長時間壓抑和鬱悶,幾杯酒下肚,我便覺頭疼欲裂,心中火燒。我顧不上這些,又灌了幾杯。
“我們都是好兄弟,有什麼事還不能和我們說嗎?這樣喝下去,你會喝死的。”
蘇洛搶過我的酒杯,辛加則用詫異的目光盯著我。
我不能說出真相,無處渲洩的痛苦在酒精的焚燒下,我失去了自制,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蘇洛和辛加為我的這個舉動嚇得驚慌失措,他們不停地勸我,聲音都顫抖了。
“我要退出賭莊,我不想幹下去了。”
我哭著喊叫著,全然忘了一切。
蘇洛和辛加手忙腳亂地把我弄回我們在檳城的駐地,一路上,我嘔吐不止,穢物吐了他倆一身。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見芭雅正坐在我的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你總算醒了,想喝點什麼嗎?”
我如遭電擊,欲要起身,芭雅用手按了我一下胸口,道:
“老闆命我先來看你,他馬上就到。”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門響,九師傅在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