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收集整理有時候就可以理解為無辜的下級被心懷叵測的上級強迫去做一些事情,下級卻不敢違抗。即使現在是優秀的皇太后希爾格爾攝政,卻依舊沒有徹底清除專制的殘餘。如果那孩子是受到某位上級的矇騙,而做出荒唐的事情,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鍾少將,你還是先出去吧,這件事我還要考慮一下。”
尤里安苦惱的摸著額頭。
“那我就先告辭了,請元帥細心斟酌。”
鍾泰來行上一禮,接著便走出了旗艦內艙。
鍾泰來離開了,尤里安卻感到極度不寧。他當然清楚,菲利克斯是帝國國務尚書米達麥亞的兒子,然正因為如此,他才遲遲做不出最後決定。如果楊提督還在的話,他會如何處理類似的事呢?尤里安想了許久,竟想不出一點頭緒。鍾泰來的話無疑令他覺得有些偏激,他偏又挑不出其中的任何毛病,姓鐘的參謀長出身政治家庭,而非軍人世家,沒有普通軍人常信守的軍事浪漫主義。儘管他的一些建議不會令所有人滿意,但大家處在一個團隊裡,爭論卻顯得非常必要,求同存異也是政府一貫提倡的方針。如果沒有爭論和異端,團隊與民主共和制只能是一個虛偽的假面,鍾泰來的加入,不能不說極其重要。至少,他的確立下了安撫民心的功勞。
凝重的氣息,彷彿凍結的冰霜一樣,緊貼在艙內的每一個角落。“尤里西斯”的內艙,此刻只剩下尤里安遊絲般紊亂的愁緒……
軍務部的拘留所外面,是一片喧鬧和嘈雜,到處都圍滿了士兵。鍾泰來竟來了個先斬後奏,在上級命令還未下達之前,私自帶人去了楊家,將菲利克斯逮捕。此事諾薇卡並不知情,只因她一早就去醫院看望生病的母親,只留下了黑髮少年一人。
“參謀長怎麼可以這麼做呢?再怎麼說也應該等元帥下達逮捕令,才可以拘留嫌疑犯啊。”
“其實他這麼做也不無道理,早點盤問那小子,事情就早點解決嘛。只不過是拘留問話,又不是要嚴刑拷打,那個小子不會死的。”
“可據說那小子是帝國一位將領的寶貝兒子,這件事情要是讓帝國的人知道了,會不會又和我們打仗啊?”
“你們想到哪裡去了?鍾參謀長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他知道如何才能處理好這件事的,至少要從那孩子的嘴裡套出行兇的主謀。”
“還有件事不知你們聽說沒有,帝國元帥奧古斯特。沙穆艾爾。瓦列已經要抵達我們這邊的大使館,說是要協助我國追查這次的恐怖事件。”
“帝國的人倒是挺熱心呢,不過是不是作戲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他們是來探聽虛實的,看看我們的軍隊和人民是不是因為楊元帥的墳墓遭襲而亂作一團。”
“你們都在說什麼呢?”
一個稚氣卻帶著嚴肅的女聲忽然響在人群裡,霎時間,所有計程車兵都不作聲了,來人正是諾薇卡。
“楊……楊少尉?”
眾士兵都傻了眼,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變成嚴厲的樣子。
諾薇卡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走到拘留所的大門前,衝守門的衛兵說:“麻煩你們去通報參謀長一聲,我想和菲利克斯見面。”
“這……”
衛兵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不方便嗎?難道還要給你們紅包?”
衛兵連忙解釋道:“不,楊少尉誤會了。其實是參謀長交代過,在菲利克斯沒有招供之前,不許任何人見他……”
“這可奇怪了,就是監獄裡罪名成立的真犯人,也不見得連親戚朋友都不讓見面的吧。我看參謀長不是針對案子,是針對人,因為我和菲利克斯是朋友,對不對?如果他要故意去猜測什麼,為什麼不連我也一起抓去拘留呢?”
“楊少尉,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好嗎?”
衛兵苦著臉說。
“參謀長吩咐下來的事,我們實在……”
“你們就讓楊少尉去見菲利克斯吧!”
從門口走出一個瘦高個子的人影,正是鍾泰來。
“多謝你了,參謀長,你果然是通情達理,怪不得大家都稱讚你呢。”
諾薇卡望了他一眼,徑自走了進去。
菲利克斯叼著一根草葉,正對著天窗吹口哨。或許因為自己在軍校的時候,被關過多次禁閉,所以進了拘留所,他也絲毫不感到害怕。見到諾薇卡,他仍舊是不正經的一笑。
“菲利克斯,這次都怨我,要是上午我在家的話,一定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