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調。
“元帥,母后到底為什麼要你護送我來這裡,而不是回費沙呢?”
亞力克忽然轉過頭來。
“是不是費沙出了事情,而母后要你瞞著我?”
“您怎麼……會這麼想呢?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只是皇太后對微臣說,陛下再過兩年就要親政了,所以要您跟著國務尚書學些實際性的東西。”
聽到亞力克的話,畢典菲爾特不禁打了個寒噤。他當然知道安妮羅傑被綁架的事,但希爾德交代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亞力克,否則以軍法處置。即便是急性子的猛將,為了不讓他所疼愛的陛下擔心,也只能硬憋著吞苦水。
“是這樣嗎?母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明,居然不留我在費沙了?”
“皇太后對於陛下出走的事感到非常內疚,所以……”
“行了,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麼我遵照就是。請元帥帶我去見米達麥亞尚書,順便也讓回去計程車兵幫我捎個信,說我會在這裡用心學習國政的。奧丁我是第一次來,換了一個環境,在這裡學習任何東西都應該比在費沙容易,不是嗎?”
“陛下可以這樣想就太好了!”
畢典菲爾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連他也不說實話了呢?亞力克跟著橘色頭髮的元帥上了車,開往米達麥亞在奧丁的官邸,心裡卻甚是納悶。他非常清楚坐在自己身邊這位元帥的直言不諱,而畢典菲爾特不久前的回答,語調並不自然。從他的眼裡,亞力克隱隱看到了一種莫名的擔憂,那個眼神,彷彿一團鬱結得不能猛烈燃燒的火……
儘管,此時的費沙皇宮因安妮羅傑的失蹤,而陷入隱匿性的混亂,但希爾德和克斯拉終於沒有讓此事張揚到宮外,求得了表面上的平靜。另一方面,在遠離費沙的海尼森,菲列特莉加因病不能工作,尤里安暫時代理了她的職務,成為臨時總理。而楊之墳墓襲擊事件,也已完全交給了鍾泰來負責。尤里安在議會上並沒有偏向於某些議員的觀點,他只是保持中立。他不是一個可以隨意妥協的人,但自己的主張卻又並不偏激和強硬,作為楊威利的後繼者,他表現出的仍舊是自然而沉穩的作風。
然而,接下來就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讓整個楊艦隊都陷入了驚詫。幾天以來,鍾泰來和手下四處檢查各種艦艇和飛機,並沒有發現“斯巴達尼恩”和其他的低階戰機有任何異狀。在整個海尼森星球,裝有2MW級的小型核機關推進微型飛彈發射裝置的,只有菲利克斯的“王爾古雷”。
“你說什麼?襲擊楊提督墳墓的是菲利克斯的那架‘王爾古雷’?”
當尤里安得知這個訊息,不禁大吃一驚。
“我們也不敢相信,但是元帥,的確只有那個來自費沙的少年的‘王爾古雷’上,才配有那種裝置。”
鍾泰來的語氣非常平淡。
“所以,請元帥下令逮捕菲利克斯來問話。”
“逮捕菲利克斯?”
尤里安不滿意的皺起眉頭。
“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難道除了那架戰鬥艇,就真的沒有別的飛機裝有那種裝置了嗎?‘王爾古雷’是艦載機,要配合戰艦用於宇宙間的空戰,怎麼可能在地面上空單獨使用?”
“元帥應該清楚,菲利克斯是帝國的人。而且,我們已經查到了他模糊的身世背景,他是帝國某位官員的獨子。”
鍾泰來依舊平淡的回答。
“在恐怖事件沒有查出真相前,我們必須逮捕一切嫌疑犯進行詢問。元帥的顧慮我很清楚,您是擔心拘留菲利克斯,會影響我們自治領和帝國之間的友邦關係。可這件事並非尋常,而是關係到巴拉特人民對我們的信任,眼見查到一絲線索卻不去繼續追查,我們怎麼對得起人民?又怎麼對得起楊元帥在天之靈?”
“但是菲利克斯不過是個孩子,諾薇卡又救過他的命,他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去炸燬諾薇卡父親的墳墓?”
“元帥,在事情真相還沒有查明前,一切與之相關的事情都值得懷疑。我並沒有說菲利克斯就是兇手,但至少他應該和這件事情有關係,哪怕只有一點點關係,我們也要問出來。”
“我是經常去楊家的,菲利克斯也暫時住在那裡。雖然我不能說完全瞭解那孩子,卻可以看得出他頗有血性,並不是你所說的那種人。”
“或許真如您說的那樣,菲利克斯並非可惡之人,但是帝國的人民生活在專制統治下,被統治、被支配的生活都已經過了近五個世紀。那種政治對他們來說,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