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裡建的是個四合院,天井處有個黃衣女子正在盈盈歌唱,四面擺著桌子,到處是男歡女笑。
紀嬤嬤帶我去了二樓,那些靡亂之聲總算小了些。
“姑娘,這是給你的房間。”紀嬤嬤熟門熟路的帶我進了拐角一間廂房,開啟門走了進去。
我隨她的手勢隨意打量一翻,這屋子只怕住不久,我唯一能做的,是看看有沒有機會逃走。
“你是衛爺送來的人,沒有衛爺吩咐,你什麼也不用做。”紀嬤嬤又抽了旱菸,幽幽吐著菸圈,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在我們飛音閣裡,沒有白吃白住的姑娘。你不願意接客,只要能想出討銀子的法子都成,我們絕不強求什麼。”
反抗輕薄14
“你是衛爺送來的人,沒有衛爺吩咐,你什麼也不用做。”紀嬤嬤又抽了旱菸,幽幽吐著菸圈,看不真切她的表情:“但在我們飛音閣裡,沒有白吃白住的姑娘。你不願意接客,只要能想出討銀子的法子都成,我們絕不強求什麼。”
我微微疑惑,可以這樣麼?
如此說來,我眼下還是避在這裡的好,免得出去被衛子默抓到,或者被蕭家的人抓到,都不是一件好事……
或者在這裡,先想辦法聯絡上夏侯文再說?
我假裝謙卑的唱了個“諾”算是應了她,她滿意的點點頭,叫我先休息一天,然後隨著一陣煙霧幫我帶上了門。
隨後又有丫頭給我送水進來,我洗了臉,和衣睡下,今夜似乎特別累,倒頭就睡著了。
這樣平靜的過了三日,紀嬤嬤也不吩咐我什麼,只每日有丫頭為我送水送飯,我也樂的清閒,每日在房中足不出戶,信手鏽了幾方絲帕。
一次被一個姐妹看到,驚奇喜愛的不得了,然後她給我建議說可以多鏽些,賣給閣樓裡的其他姐妹,如果再鏽多些,還可以拿出去賣的。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坐著,發了半個時辰的財夢。
我發現,其實這裡的女子,都非常簡單,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和過去。
她給我敘說了她的故事,那個故事打消了我頹廢的念頭。她的故事並不曲折,不過是世間最尋常的“痴心女子負心汗”。
但她卻是被那個男人親手殺害的,後來,她並沒有去找那個男人報仇,相對她而言,我確實要幸福很多了。
雖然,我的幸福也很淺很薄。
最後,她告訴我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
第三日夜裡,我拿出白日裡姐妹買來的錦布繃起,心裡琢磨著繡個什麼花樣好。
剛拿起細細的繡花針紮下去,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紅的鮮謝“突”的冒出來,剎是好看。我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PS:今天沒了,明天繼續
情人的手1
剛拿起細細的繡花針紮下去,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一滴殷紅的鮮謝“突”的冒出來,剎是好看。我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這個殺人如麻的特工因對繡花的喜愛,再加之夏侯文又給我請了最好的師傅,所以我繡傷手,那是不可能的。
我繡花經歷以來,只失手過三次。
第一次,老太太給我吃打胎藥的那晚。第二次,蕭墨帶我出門的那晚。這第三次……會發生什麼事?
“姑娘,紀嬤嬤來了。”出神間,門外的丫頭一聲通報驚醒我。
我極力不去想那不安的念頭,整理衣服笑著去開門了,我想,我此時的笑容一定有些僵硬的。
紀嬤嬤一進來,都帶進一股淡淡的菸草味,人說女人身上的髮香脂粉香才迷人,可紀嬤嬤的菸草香,卻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她進了我的廂房,拿起我已經繡好的絲帕細細的打量了一翻,眼裡有絲驚豔,快的幾乎讓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她放下絲帕,微微點點頭,又是那種得體的神態和笑容,卻有著陌生的疏離,她說:“手藝還不錯,只是……”
我的笑容一僵,不想聽到“只是”以後的話,但她卻顯然必須說下去:“本你有手藝能養活自己,我不能逼你的。只是……衛爺吩咐……”
我忽然“哼”了一聲,收起面上的笑容,冷冷道:“我一直以為紀嬤嬤是女中豪傑,與平常的老鴇是不同的,不過現下看來……也是惟利是圖,欺凌弱小的。”
紀嬤嬤並不生氣,淡淡道:“我並沒有說我是什麼豪傑……我要生存,閣樓裡的姐妹們也要生存……我們不能拿自己的生活甚至剩下的命在跟衛爺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