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燁一愣,想了想,道:“可以,”,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支精巧的小毛筆,遞給楊文,他向外走去,道:“這是信物,若有需要,捏碎即可,除了一些諸如北冥之海那種地方,我可以在一刻鐘內趕到。”
司馬陽燁走了之後,楊文感覺眼前好像有一層薄膜破掉,心中明白,這是司馬陽燁的文力護罩,為的是不讓其他三人知曉自己與楊文談話的內容。
很快,又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伸手佈置了文力護罩,撩開風帽露出了臉頰。
“您是……半儒元興令!”,楊文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沒精神的老頭,驚訝道:“您……您不是大儒嗎?”
怪不得楊文驚訝,這半儒元興令的鼎鼎大名與難伺候可是為世人所知,尤其是為北宮伯玉所熟知的,因為元興令就是北宮伯玉嘴裡的二貨座師,前幾個月在交州濰城的時候,北宮伯玉還對楊文吐過苦水兒來著,說的就是眼前這位。
元興令鶴髮童顏,有著一張好面相,但看起來沒什麼精神,懶洋洋的樣子,聽了楊文的話,很不客氣的說道:“大儒?難道大儒就不能晉級成文道聖者啦?老子十幾年前就是半聖了!只不過逗那群人玩兒,沒告訴他們而已。”
楊文摸了摸鼻子,恭敬的施了一禮,道:“見過前輩!”
見楊文如此恭敬,元興令反倒愣住了,眼神兒中透露詢問。
楊文咂咂嘴兒,解釋道:“小王與前輩弟子北宮伯玉乃是至交,所以……”
“哦!原來是那混蛋小子的知己好友啊!”,元興令挑著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楊文,道:“你爹當年也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才叫我給他效力的,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若走,你不會攔我吧?”
“自然不會,前輩若想走,小王豈敢阻攔?”,楊文笑道:“您若有何需要,只管知會便是,靠山王楊家的人,都不是小氣人。正如做買賣的人常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想就是這個道理不是?”
元興令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我與他們三個不一樣,平素裡嗜好遊山玩水,能幫上你的不會太多,你能給的也不會太多……這樣吧!我承諾每年可以幫你靠山王府出手一次,可以累積,條件是,儘量不要麻煩我的同時,多給我提供些銀子。”
“啥?”
楊文覺得自己沒聽清。
元興令哼哼著說道:“銀子!錢財懂不?你以為當了文道聖者,就不需要銀子啦?像我這遊山玩水的,要給奴僕賞錢、要吃飯喝酒、要哄哄小妾高興,還要……總之,一年五百萬兩白銀,不能再少了!這還是看在是熟人的份兒上。”
“一言為定!”
楊文很愉快的答應下來,元興令僅僅要銀子且同意繼續維持與靠山王府的合作,恐怕還真就是看在是熟人的份兒上,否則的話,他大可投奔了有錢的蜀王與荊州李皇叔那裡去,那兩位的麾下封地可遠比西涼富庶得很。
元興令從懷裡掏出一個半月形的玉佩遞給楊文,也沒說話,直接跑掉了。
剩下的最後兩位,其中一位直接過來道:“楊雄已死,我跟他的約定就此作廢,就此告辭了,靠山王殿下!”
楊文深吸了口氣,笑道:“明白!前輩可自行而去,如有需要,小王這裡尚有十萬兩白銀相贈,權當前輩的路費。”
“多謝好意!”
那人搖了搖頭,轉眼間也消失不見。
另外一位不言不語的,更是一句話都沒說,華麗麗的走掉。
顯然,與剛才的那位一樣,都是早就打定主意不與靠山王府有瓜葛,連面都不願意露。
“唉——!”
楊文噓嘆一聲,接著苦澀的笑了笑。
一次見面,靠山王府就損失了兩位聖級高手的盟友,當真可惜。
可惜歸可惜,楊文也知曉強扭的瓜不甜,調整下心態,便不再去想。
出了王城大殿的門,楊文就看到霍凌雲從遠處而來,老遠便說道:“蕭無道來了!”
楊文眉頭一挑,道:“他來做甚?宣讀聖旨嗎?”
霍凌雲聳聳肩膀,道:“不知,他只說要見您。”
“人在哪裡?”
“靈堂弔唁老王爺完,等著您呢!”
“走吧!過去看看!怎麼這麼多想不到的人都來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