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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九月至今,楊文已經不止一次的在心裡“感謝”松風道人的占卜,那絕對是比自己的烏鴉嘴還要精準異常的預測,短短的半年來,自己已經是第幾次性命危在旦夕了?又是第幾次差一點兒死掉了?算來算去,楊文覺得自己已經算不過來了。
妖族的大軍的確強悍,不同於蠻族那種勉強形成陣型,實際上還是一窩蜂的衝鋒方式,僅僅憑藉單兵作戰的優勢與人族戰鬥,妖族顯得很有腦子。人族計程車卒分成盾牌手、弓箭手、長槍手等等,妖族居然也根據不同種族的妖獸分成各種兵種,比如那巨大的可怕的鐵線妖蛇,全身纏繞著黑色的花紋,表皮的鱗鎧比盾牌都好用,他們就是肉盾,負責衝進人族士兵的陣型,破壞彼此之間的聯絡。還有妖箭豬,他們的存在與人族的弓箭手很是相似。
兩萬大軍憑藉鋼甲戰車做成的防護,竟是不能阻攔這些妖族半步,短兵相接的搏殺是令人血脈賁張的,更是殘酷的。短短的盞茶時間,已經有數百人族士卒倒在血泊當中,妖族所付出的代價不過區區四五頭妖獸的性命,展現了他們無比強盛的戰鬥能力。
沒有強勁的弓弩,沒有墨家打造的機械傀儡,更沒有……或者說只有楊文與北宮伯玉是文人。楊文的力量恢復的並不是很理想,北宮伯玉更是因為先前射殺鐵爪鷹隼時消耗過度,與普通人無異。如此艱難的情況下,僅僅憑藉血肉之軀,怎麼看都毫無勝算。
好在楊文的謊言起了作用,他毫無根據的胡謅八咧。說三個時辰後會有援軍到,讓這些並不知情計程車卒保留了希望,奮力的去搏殺、去犧牲……望著那些慷慨赴死計程車卒。楊文在團團保護中閉上了眼睛,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楊文真的很想告訴所有人,我對你們說了謊,可那又能怎樣?只會讓局勢變得更亂,讓幾近兩萬數目計程車卒中某些能夠活下去的幸運兒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慈不掌兵。
楊文第一次對這句話有了最為深刻的認知。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軍中老卒蒼涼豪邁的聲音傳遍四方,士卒們在奮勇殺敵的同時,口中嘶吼著吟唱。
“咚咚咚……”
僅存的一面戰鼓抑揚頓挫的配合著這首《詩經》中的軍歌,聲音不甚優美。卻另有一番引人垂淚的韻味。
“吼——!!!”
巨大的吼叫聲催促著妖族軍團的行進,鐵線妖蛇肆意狂舞,所過之處,成片成片計程車卒消亡。風豹妖的風刃隨意的收割士卒的生命,好像黑白無常手裡的勾魂索。妖箭豬的骨刺鋪天蓋地的傾瀉……幾近兩萬數目的人族士卒肉眼可見的不斷減少,不斷被妖族擠壓著空間。
被楊文氣的閉過氣的孫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站在鐵線妖蛇的頭頂,恨意滿滿的瞪著楊文,大聲喝道:“停手!”
妖族有妖王甄東的吩咐,要他們暫時全都聽從孫覺的命令。所以全部停了手。人族士卒已經疲憊不堪,也難以糾纏,戰場上喧囂盡散。出現了難得的平靜。
孫覺冷笑迭迭的伸手指著滿地的屍首道:“看到了嗎?這就是反抗的下場!是你們未來的下場!”,手指指向楊文,孫覺接著說道:“這個人害的我孫兒死了,我跟他的仇怨很深,比大海都深!只要你們全都放下武器,把這個人綁送到我面前,我可以讓你們活下去!”
真他孃的是歹毒的計策!
北宮伯玉心裡罵了一聲,很是警惕的看著四周計程車卒,防止有人真的對楊文下手。
“哈哈哈……!”
楊文笑了。而且是大笑、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笑得肚子都痛,就差滿地打著滾兒。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楊文以一種極為不屑、鄙夷的語氣說道:“孫覺!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個麵皮去給妖蠻做狗!你從前好歹也是個讀過書的人,聖賢書真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頓了下,楊文大大咧咧的敞開雙臂,看向周圍四周計程車卒,大聲地說道:“如果有哪位弟兄需要用到我楊某人的人頭去乞活,儘可直言!楊某人不會吝嗇這百十來斤肉!但不要怪我沒告訴過你們!對面那個狗雜碎當初可是個半聖,雖然他現在不是了,但他依舊有著妖蠻所需要的東西,你們呢?有什麼能耐讓妖蠻不殺你們?要知道,人族的血肉,從來都是妖蠻垂涎的美味!你看那個!竟是如此的急不可耐了!”
順著楊文的手指方向,果然,一條巨大的鐵線妖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