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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比較確切的形容方式來說一下天蕩山與濰城之間這場大戰,此時此刻蠻族與人族之間的關係,大概就是……狼追羊。
蠻族在前邊死命的奔跑,亂作一團,比散沙還要散沙,連帶著追殺他們的人族都混亂起來。不過比起喪家之犬一樣的蠻族,人族計程車卒卻是殺紅了眼,興奮的嗷嗷直叫。
如此場面之下,尉遲武穆也放下心來讓全部計程車卒無需考慮任何問題,放手追殺,斬盡殺絕為止,不用去考慮追擊深入蠻族腹地多遠多遠之類的瑣碎問題,只需要殺即可!有了如此軍令,那些指望著多積攢軍功換銀子的人還不高興地要死?
待身邊只剩下鄒華一個人後,帝國的棟樑,南天一柱的總督大將軍彷彿抽乾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戰車的虎皮椅子上,瘦弱佝僂的身軀,哪怕有那可笑如龜殼一樣臃腫的盔甲也不能掩蓋。老將軍的唯一的眸子變的更加渾濁,眼睛中寫滿了疲憊。
任何人都會蒼老,尉遲武穆也不例外,所以他苦笑著對鄒華感嘆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難怪連聖人都有這種感嘆,老啦!我真是老了!”
毒士抿了抿自己有些輕薄的蒼白嘴唇兒,沒有答話,也不能搭話。
尉遲武穆望著眼前的一片屍山血海,強撐著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道:“鄒華!這是我打了數千場仗從未取得過的大勝,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呀!”,擺了擺手。不讓鄒華插言,他接著說道:“這場仗後,我就要告老還鄉啦!幾十年了。呵呵……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或者答應為你辦件事情。也算是我對你的報答,不要那樣看我,我也是有私心的,也是愛慕虛名的!此戰過後,我的名字,也將會留存於青史,不是麼?”
“您本來也會名留青史!”,鄒華拱了拱手。深深的彎腰鞠躬後直起身道:“這場勝利,我雖然負責謀劃,但若是沒有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所謂的恩惠、恩情,都是不存在的事情。如果……您真的想提攜一下我這個後輩,那就允許我跟在您身邊,聆聽一段時間的教誨吧!”
尉遲武穆笑了笑,他知道鄒華這種人心性比野草還要堅韌,這個話題已經多說無益,所以他轉移了話題。問道:“南疆軍團,六衛人馬,共計三十餘萬。大小將領上千人,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能夠接替我的位置,繼續為帝國守衛南疆的人,你覺得北宮良玉如何?”
“單論手段、能力、魄力,足夠,”,鄒華想也沒想的就給了回答,不過他的話卻是頓住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說道:“但他實在是個野性難馴。太過桀驁的人,此戰過後。南疆需要是一個穩重的人,恢復兵團建設。兼顧政事,處理好被雲夢河水淹沒的土地,安置百姓等等,這些他並不具備。南蠻被沉重打擊,短時間內大規模進犯無力,小規模的騷擾會不斷,並不需要他這種有能力的人,一箇中正平和、名望頗高且穩重的大將即可。”
尉遲武穆對鄒華笑了笑,不置可否。
鄒華的目光好像有些閃躲,同樣低下頭,彷彿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不敢開口。
半晌。
尉遲武穆打破了這個平靜,緩緩的說道:“你料定蜀王會帶領人馬前來,難道沒想過蜀王也會藉此機會,讓老夫承他的情,讓他的人進入南疆軍團?若我所料不錯,肯定是關君山!中正平和、穩重之人?換而言之,不過是中庸之人罷了!你覺得哪一位能夠壓制住關君山那頭猛虎?南疆軍團是帝國對南方蠻族的中堅,是守衛人族的銅牆鐵壁!鄒華!我不允許有任何人打它的主意!”
鄒華抿了抿嘴唇兒,悶不吭聲,他剛才的建議很有意思,假如尉遲武穆真的聽了他的話,那麼荊州必然會開始滲入南疆軍團,但他忘記了蜀王對南疆軍團的三十萬大軍同樣垂涎三尺,有了這三十萬人,橫掃南方四州都不在話下呢!無論是荊州牧李缺還是蜀王,都不想放棄這塊香噴噴的肥肉!
尉遲武穆看重北宮良玉,不僅僅是北宮良玉是他一手提拔起來、一手教導起來的絕對嫡系,也是因為北宮良玉有著絕對性的手腕兒,也許他沒有那麼強的個人實力,但若是他接替了尉遲武穆的位置,必然不會叫蜀王與荊州的人插手進來。哪怕為此魚死網破,北宮良玉也絕對會貫徹尉遲武穆意圖保證南疆軍團的純潔性!
是的!
在尉遲武穆的眼裡,南疆軍團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守土衛國!
正如尉遲武穆所言,他自己尚有私心,豈能嚴於律人、寬於待己?他對鄒華的小心思並不見怪,只是稍稍警告了一下就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