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乾隆低下頭,將懷中的狐皮披風替永章繫上。
“皇阿瑪,您放著,兒臣自己來就行了。您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吧。”永章退後一步卻依然沒能躲過乾隆的動作。他的目光越過乾隆,直直抵達乾隆身後的永琪以及幾位近臣。
乾隆微微皺眉,轉頭用帶著些許警示意味的眼神掃過眾人,眾人低頭。乾隆滿意點頭,這樣才對嘛!朕關心自己的兒子他們有什麼可說的?
永琪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澀,他明明已經站在最顯眼的位置了,可那兩人偏生將他視為無物。
“五阿哥,您瞧瞧,皇上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讓您成為笑話嗎?”福爾康站在永琪身後低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永琪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雖然他是與福家兄弟稱兄道弟,可畢竟三哥有句話說得對,奴才就是奴才。該罰的時候還是要讓他們認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上回福爾康撞倒了三哥,還不賠禮道歉。這種事像是一個奴才做的嗎?簡直囂張。永琪雖然與福家兄弟感情深厚。但在原則問題上還是不能妥協的,比如,權利與地位。他本是想著要福爾康在家好好反思反思,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養傷,畢竟是多年兄弟,始終是有感情在的。等到了秋狩結束,他便將福爾康放出來,想必那時爾康應該就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了吧。可偏生令妃娘娘來找他求情,他也不好意思不給令妃娘娘面子。這就提前放了出來。後來自己病了,在馬車上一直照顧自己的也是福家兄弟。永琪漸漸的又有些心軟了。
“五阿哥,您怎麼變成這樣了?您原來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您的驕傲呢?您看看,這麼多大臣看著呢,皇上什麼時候會對您這樣親近?您想想,這明兒京城裡會傳成什麼樣子,大家都會說五阿哥失寵了!!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悶氣呀!您看看這全是因為三阿哥!”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福爾康有那麼一部分說得是實話,永琪看著乾隆對永章低聲囑咐,而永章微笑著點頭的場景,忽然湧起一絲嫉妒。他到底是在嫉妒皇阿瑪對三哥的好,還是三哥對皇阿瑪信賴的表情?
“爾康,夠了!別忘了這是哪裡!”永琪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退開了去,身邊只剩下一直照顧自己的福家兄弟。
這邊乾隆好不容易將自己想要叮囑的事情吩咐完,目送永章回了小院,這才悠然轉身安排其他事物。
乾隆將一干大臣召集到了別院書房,開始處理國務。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大臣們也都走得差不多了,乾隆這才取出京中密摺來處理。翻開來第一本,就將乾隆氣得渾身發抖。新月格格衝撞了懷孕的令妃,跑出宮了!
這個訊息不啻於一聲驚雷。
“放肆!簡直放肆!”乾隆扔了奏摺,在房內來回踱步。這不僅僅是新月衝撞了令妃這樣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重點在於她跑出宮去了。更重要的是,憑著一個弱女子的身份她到底是如何能出得了宮門的?一想到這,乾隆便覺得一陣後怕。整個紫禁城的防守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嗎?就連一個小小弱女子都防不住?還是說,她的背後有同夥接應,並且還是內應?
“皇上,您消消氣,三阿哥可是囑咐了奴才看著皇上千萬莫讓皇上勞累呢。這麼晚了,您也該休息了。”高無庸將地上的奏摺拾起,整理好放回桌上。
突然聽到永章的名字,乾隆想起了永章說這話時候溫潤的表情和擔憂的目光,於是稍稍平息了怒火,看了一眼高無庸,“高無庸,明日給朕傳令回京,徹查!”
“嗻!”高無庸跪地領命。“皇上,三阿哥說晚間用熱水沐浴能消除疲勞,您看……是否要奴才吩咐人打水給您沐浴?”
乾隆聽到這話,心情愉悅的點頭。心想,還是永章好啊,這麼多兒子裡面有那個兒子像這樣貼心吶。
心裡頭美滋滋的乾隆於是就洗洗睡了。
關於新月事件的真相是如何呢?事情是這樣的……
新月被令妃關在延禧宮的某個偏殿裡,整日以淚洗面,一開始一些宮女們還很是同情這樣一個父母雙亡帶著弟弟逃亡來京的格格,看著她流淚覺得很是孝順,又見她一身白衣,嬌小柔弱,更見憐憫。於是紛紛安慰。
這一安慰可就不得了了,這位新月格格終於找到了除了雲娃以外的傾訴物件,於是拉著某宮女的手就坐下了,這宮女一下子就慌了。
“格格,請您萬萬不要如此,奴婢身份低微,怎能與您平起平坐。您這是折煞奴婢了。”
新月一聽,眼淚就唰的下來了。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