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致亡命之命,或購火器,更滋擾海疆。”
這兩位雖有私心,眼光卻不能不說短淺,由來都是堵不如疏的。
允禟知道了之後,又攛掇著人彈劾鄂倫岱,說他有私心。
鄂倫岱自己不直說,卻私下告小狀,聲稱與荷蘭絕了貿易的事情純是因為允禟不厚道。兩下你來我往,熱鬧非常。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胤礽把兩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迫於形勢,無論是允禟還是鄂倫岱,都只好在胤礽面前懺悔。背地裡又互相對弘旦說對方的壞話,鄂倫岱說允禟不仗義,允禟說鄂倫岱不老實。弘旦不勝其擾,只得趁鄂倫岱回京述職之時,在兩人中間作了個調解人。
兩人都算識趣,在弘旦面前勉強應下了。弘旦的建議是:你們倆合夥吧!別鬧出事兒來就行。
沒想到兩人開始只是給太子一個面子,合作著合作著就發現了樂趣。史上這兩位同聚於八王麾下,可見是能夠合得來的。兩人要是對著掐,真是恨不得生吞了對方,一旦合作了,發現一旦對方與自己合作,欺負的也是自己的對手,真是合作愉快。
咱們相互鬥什麼鬥啊?要早這樣合作了,早就賺翻了!這是兩個人共同的心聲。
數年後,廣東地界又來了一位性子不是一般狠的總督,三人在廣東居然又掀起另一場風波來。這就是後話了。
☆、二皇帝的連環套
“小阿哥真是個小福星,連著旱了這麼久,禮部求了十多天的雨,也沒見天上掉雨星兒,咱們小阿哥一來,就下雨了。”淑惠輕逗著小嬰兒。
淑嘉輕笑一聲,今年春天開始又有些乾旱氣象,到了四月裡,朝廷上下終於坐不住了,國家官員又扮起神棍來求雨。事實上,五月初三,胤礽生日的時候就已經有地方下雨了,自己的小兒子是在此十日之後降生的,這場雨跟這小子是不是福星真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不過淑惠這樣說了,淑嘉也就笑著聽了。她現在還在月子裡,下了雨,暢春園住起來格外舒適,聽著妹妹的恭維話,她也不點破。只是順口問道:“老十五現在在忙什麼呢?”
淑惠笑道:“準備小阿哥的滿月酒呢。”允禑有事做,淑惠也開心,丈夫當差的機會越多,以後封爵的時候能夠佔到的好處也就越大,這個道理她是明白的。
“趁著年輕,多做些事兒。不要嫌內務府事兒雜亂又累人,這也是歷練。”
淑惠連聲稱是:“太嬪和我也是這麼說的,我們爺也正在興頭上呢,眼下他辦事可不敢不仔細。”
“這尚在其次,他就是辦事不仔細,頂多沒了差使,也沒什麼。千萬不要犯事兒,到時候被罰了,臉上不好看,前程也不好。”又切切囑咐了許多,次又問起淑惠兒子的事兒來。
淑惠育有兩子,聽到說起兒子,也是眉開眼笑的:“都很好。我正好有事兒想求姐姐呢。”
“什麼事?”
“我們家老大弘昑,正想求一恩典,放到宮裡讀書……”
康熙孫子多,名字都快起不過來了,上學的時候競爭也很激烈。淑惠夫婦倒是不很擔心,每個弟弟家送一個侄子來讀書,估計皇帝也是會允許的,皇后又是親姐姐,斷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果然,淑嘉也沒說什麼兄友弟恭的大道理:“回去讓老十五請旨,皇上自會有主意的。”
淑惠喜滋滋地道了謝,又看了一會兒小外甥,方起身告辭。淑嘉道:“你出去的時候,順道兒去趟無逸齋,幫我看看太子妃。她如今心裡怕是正不太痛快呢,你去開解開解她。”
“啊?嗻。”
看淑嘉閉目養神,淑惠不敢再耽擱,起身後退,紅袖前引,直把淑惠送到無逸齋接上了頭,她才退到屋外靜候。直到淑惠與赫舍里氏聊完了天兒,紅袖才又上前把淑惠送出了暢春園。
紅袖再回到皇后住處,淑嘉已經坐了起來,歪在床上聽四格格讀書。聽到腳步聲,四格格兀自輕聲細語地念著書,直到光影漸近,這才抬頭。見到紅袖過來,有請安之意,方住了口。目視淑嘉,淑嘉一點頭:“你去罷,與你妹妹多與你們三姐姐一處說說話,她將遠嫁,往後再想這樣親密只怕機會不多了。”
三公主榮壽公主被指婚給喀爾喀烏郎阿濟爾莫氏納穆塞,這個姓氏是音譯,其實與格根塔娜是一個姓兒。
四格格起身放下書,方才跪安。已經沒心情想紅袖會報告什麼了,只有一個念頭:下一個就是我了,我會被嫁到哪裡去?要不要跟“三叔三嬸”通個氣?他們應該不會坐視我嫁得不好吧?也難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