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什麼需要,調過去幫個忙什麼的,也是一份功勞。更因華善在平三藩的時候犯了個錯兒,至今未有處分意見下來,石文炳也是懸心,想著如果自己能夠建功,也好為父親抵些過。
不幸姚、施二人太能幹了,沒用到他幫忙,只是在後方幫忙照看一下後勤一類,暫時還用不到援手。石文炳覺得天朝威武之餘,也有些垂頭喪氣,又開始思考華善的問題,對女兒的教育大半放手給妻子和西席。直到後來,他從正事中抽出神來,發現女兒們讀的書不太對頭的時候,後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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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現在是管不了大人的事的,尤其在這個家裡,地方足夠大,大人商量事情的時候,嬤嬤們總是很有眼色地把小孩子給領走。淑嘉壓根兒就不知道石文炳在煩惱些什麼,只是本能地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緊張情緒與低氣壓,以及……她額娘又開始把她阿瑪已經打包好的行李放了回來。
有一件事情卻吸引了她的目光,小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有條件的話當然是年年穿新衣,今年又開始置辦秋冬衣服了。先前說的那位李巡撫死了,喪事辦完,家眷返鄉,忙亂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大家有眼色地沒有歡宴。西魯特氏正好趁此機會向石琳夫人請教,又與馬哈達的夫人聊天,選中了幾個手藝好的本地裁縫來自家做衣服。
淑嘉被叫過去量尺寸的時候並沒有很在意這些,每年、每季都要做的事情,已經很習慣了。西魯特氏又指著桌上各色的衣料讓她選,要淑嘉說,一身上下的顏色最好不要超過三樣,不然就顯得眼花,她以前的衣服都是西魯特氏決定的,現在便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
西魯特氏皺眉道:“太單了也不好,小姑娘家家的穿得亮眼些。”裁縫們也說:“把顏色搭得合適了,保管好看。”最後做了六套衣服,其中四套仍然是旗裝,其中接受了淑嘉的意見,也做了一件淡色的旗裝。西魯特氏心說,李巡撫死了,咱們又不定在杭州呆幾年,要是再遇到白事,萬一要在這時候見人家的人,總不好大紅大綠的。正好又滿足了女兒的願望,兩相得宜。
心情一好,又招呼著打新的首飾,女兒們漸漸長大了,留了頭,要佩帶各式簪環了。京中有換首飾的習慣,一般是春初換上玉石類的首飾,直到秋天再換上金銀類的,依次迴圈。一面又叫採買上的去尋上好的絨花來,要換季了,絨花也要換。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陸續有打好的傢俱交了過來,又與外面的工匠算工錢。淑嘉房裡的屏風也添了兩三個,張祿家的還回說:還有太太和兩位姑娘的梳妝匣子也正在做,那個精巧些,要等陣子才能得。”
收拾得越發有家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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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首飾收拾好,淑嘉的亂掰經典漸入佳境的時候,天也入秋了。雖說秋老虎還是頗有威力的,到底好過了不少。這一夏雨水仍然稀少,淑嘉沒在這江南之地看到過雨,原本盼望著家裡大人突然想去看西湖煙雨自己也跟著沾光的,因為這樣的氣候又遇上了收臺灣、死巡撫的事兒,完全泡了湯。
如今進入了秋天,遊湖的事就不要提了,卻有另一件,食蟹。
李巡撫死了,康熙又給弄了個王巡撫來。王巡撫名國安,李之芳李總督家擺酒給王巡撫接風,男人們自有去處,女眷們剛好湊在一起吃蟹聽戲。
吃蟹是件文雅事兒,此地弄到秋肥的螃蟹很容易,蟹八件一擺,燙點兒黃酒,持螯賞桂聽戲,美事一樁。西魯特氏接到帖子也去了,把淑嫻淑嘉留下來看家。等她回來,先叫擺飯。
淑嘉看看西魯特氏房裡擺的西洋小座鐘,離晚飯的點兒倒是很近了,卻極少見到她這樣急著擺飯的。卻不知道西魯特氏頭回這樣講究地吃螃蟹,就是熟練的人,用這蟹八件解一隻螃蟹也要費很大功夫,西魯特氏不能說不吃也不能直接掰了啃,只能一點一點地學。幸虧還吃了幾塊點心墊著,不然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第二天,石家添了好幾副蟹八件兒,廚房裡進了一簍的螃蟹。淑嘉有幸跟著學習到了這種吃蟹方法,穿越之前也有耳聞的,覺得很優雅很帥。她一向是下手,只下手,揭蓋,掰下鉗子,咬開殼,拿鉗子剔肉……吃得毫爽。在北京的時候,也有螃蟹,不多,蟹性寒,不宜多食,小孩子嬌貴點不給吃。略嘗一小塊肉也是別人給弄好了的。
現在每一項工作都有一樣工具,吃得頭疼萬分,她弄好第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