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侮辱了。看到這個漂亮得體的小姑娘,她又覺得……曹家挺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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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說呢?”胤礽對曹寅的感觀還是不錯的,雖是受康熙待見卻依然恪守本份的一個人,怎麼能說是‘找死’?“你看他閨女,說她父親做什麼?你不是也說,這姑娘很好麼?”
“壞就壞在這個‘很好’上了。”淑嘉加重了這個‘很好’的語氣。
“好事還能成壞事了?”
“這姑娘小小年紀,能培養出這般氣度,”我說句良心話,“不但比淑惠不差,比不少皇子福晉都強。性情是天生的,舉止氣度卻是後來養出來的。”
“你說得我越發聽不懂了。”胤礽扔下手中的書,作傾聽狀,他老婆一般不無的放矢,或者說乾脆就沒有胡說八道的時候。
氣度這種東西,只要有了錢,就不是什麼大問題,至少淑嘉是這麼想的。氣度,也是靠錢堆出來的,有了那個條件,自然就有了底氣。
淑嘉本人經歷就證明了這一點,一個穿過來的悲劇草根,混到一個那樣的家族裡,這麼多年貴族生活薰陶下來,也是一副準國母的範兒。
哪怕穿越之前,號稱平等的社會,你拿一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與一個在城市長大的孩子一放到眼前,十有八、九你就能分辨出他們哪個是哪裡來的。環境不同,養出來的人氣質也不一樣,不是捧哪一個貶哪一個,事實就在眼前。更別說是在這個不平等的封建時代了,沒那個環境、沒那個經歷,怎麼可能有那個氣度?
這曹家,怎麼說呢……
淑嘉想了一下慢慢解道:“我孃家,養出太子妃和十五福晉,原是不敢想有這樣的好運氣的,卻也不是不能理解——家裡的家底子也不一般。放眼放去,這份家世也挺拿得出手的了,除了五大世家,也算是頂尖的門戶了。這話不算自誇罷?”
胤礽笑著一點頭:“一點也不錯。是你的運氣也是我的運氣。”
“可那是幾代人幾十年刀頭舔血換來的,曾祖從龍入關、祖父隨軍平定三藩,說句到家的話,佔了不少好處。” 幾代兵痞搶劫堆積出來的財富。
這個是常識,胤礽也不是不知道,又一點頭:“這與曹家何干?”
“曹家,起家就是包衣,還是……被俘虜來的做包衣。就算原本再好,還能剩下多少家底子?是,自曹璽開始,也出過官兒,比起領兵之將又如何?”
“天差地遠,”這話不是恭維妻子,陳述事實而已,“你比這個做什麼?沒得降了身份?”
淑嘉又問:“汗阿瑪就算體恤舊臣,想給曹寅體面,又能打這姑娘一出生就把她定給了鐵帽子王,叫曹家傾全家之力去教養麼?”
“這怎麼可能?給他體面的法子多得是!抬旗、升官、給他兒子個出身、給他繼室誥命……”胤礽不假思索就舉出好幾種法子來。
“汗阿瑪怕是見到了這姑娘,這才生出來了這樣的想法。可見曹家平常就是這樣養孩子的。平常這麼著養的孩子,還養得讓人覺得能當郡王福晉,這“平常”二字你不覺得奇怪麼?”
胤礽也覺出了其中不妥:“確是有些奇怪。”
“說穿了,就六個字‘養移體,居易氣’!曹家是怎麼堆出這麼個有氣度的女兒來的?即使她的祖母在宮裡混過,有見識、知道宮裡規矩,沒有丫環僕婦捧著、沒有金山銀海供著,她也教不出這樣讓汗阿瑪一見就想點為郡王福晉的女孩子來。看看五弟妹,也是著姓大族,比起這曹家姑娘來,就是個呆頭呆腦。你說,曹家拿什麼來養?拿什麼來居?”
胤礽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是說,曹寅不那麼幹淨?”官場上不乾淨的事兒多了,然而經太子妃這麼一說,曹家似乎過格了。
曹寅之母做過康熙的乳母,現在聽著風光,卻足以證明當初曹家並不發達。康熙初生時,還不怎麼受順治待見,順治待見的另有其人。便是現在,皇子的乳母們也要等皇子有權有勢之後,才能抖得起來。哪怕是凌普,做上內務府總管也是在康熙有意關照胤礽之後。凌普,也是貪得夠嗆,被人拿下的。曹家發跡,正在康熙登基之後。
換了誰都得懷疑:織造任上的虧空,不單是因為迎駕,恐怕曹家也汙了不少。這才有條件堆出若大府邸,弄出看似花團錦簇的局面,才有奴僕成群,養出女兒的氣度來。
“那誰知道呢?說句到家了的話,水至清則無魚,京官也有冰敬炭敬,錢是哪裡來的?大家都有數,別過格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