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伊娜不是看不出季龍眼裡的慾火,也不是不知道她的這種形態在季龍的心裡掀起的波瀾,儘管她的肉體內也湧起了難以控制的衝動,但她不想馬上就與他進入實質性的階段,她要等待時機,等待那個能夠使他瘋狂使他忘乎所以的時刻。
“你怎麼不倒點酒呢?”
“酒,哪裡?酒在哪裡,我…我去倒…倒,我去倒!”被眼前的情景完全驚呆了的季龍,語無倫次地說著。
“那不是嗎,在酒櫃裡。”
“好,好,我倒。”季龍說著,轉身奔到了屋角的酒櫃前,手忙腳亂地咬開一瓶酒的瓶蓋,抓起一隻高腳杯倒了一杯酒,幾乎是衝到任伊娜的面前雙手遞給了她。
“你怎麼不給自己也倒一杯呢?我一個人喝多沒勁呀!”
“噢……!對,對對,我怎麼忘了呢?”
倆人碰過杯後,季龍把杯子舉到嘴邊,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半,等到他抬起臉,頓時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任伊娜虛掩著的睡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毯上,一個潔白如玉的女人,一個沒有任何遮掩展現玉體的女人,展現在他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也許是酒的作用。她顯得更加嫵媚,那兩隻富有彈性的乳房高高地聳起,豐滿得讓人驚心動魄……
季龍幾乎要暈過去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看著這個對他展露一切的女人,真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待他極力鎮靜下來,盯著這個活生生的女人時,猛地醒悟到:過去的幾十年裡,他對女人太缺乏瞭解和認識了。面對這樣一個攝人魂魄的尤物,神秘感煙消雲散,展現在眼前的這個活生生的女人,簡直就是一件聖潔的藝術品,一件不經任何雕琢而天然而生的藝術精品。他感到渾身上下湧動著焦躁,四周的牆壁彷彿在不斷地收縮,壓迫得他透不過氣來,他需要廣闊的空間和清新的空氣,可是在這一瞬間,任何渴望都凝聚成一個渴望,那就是快一點擁有她佔有她。
接下來就是可以想象的事了。不過,季龍很笨拙,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忙忙碌碌卻難於入港。直到任伊娜的纖纖細手,不失時機的引導著,他才長驅直入無教自通地發展下去。在任伊娜歡快和放蕩不羈的呻吟和吶喊下,他更加激奮和忘情地在這片雪白的肉體上耕耘著……這是一次閃電式的瘋狂做愛,純粹是狂熱、奔放、放蕩的情慾本能的釋放,沒有羞恥和緊張,只有肉體間的絞纏,以及近似於獸性的發洩。這是一次動物的最原始最初級的衝撞和發洩,絕對不比弗洛伊德對人的“裡比多”論述遜色。那是一種毫無掩飾、毫無羞恥、毫無控制的“進攻”和“承受”……
當倆人疲憊地癱軟在床上時,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氣外,誰都沒有一絲力氣說話了。
……
第二天太陽都很高了,在床上摟成一團的季龍和任伊娜,還餘性未絕地仍在狂歡。正在這時,他們聽到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沒等他們醒過味來,陳仁威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且就站在他們相擁而臥的床前……
第三十一章
一上班,李鐵就讓黃靜把市場部的正副經理招到辦公室裡。
倆人一進來,見李鐵沉著臉,沒敢說話,也沒敢坐。
他們站著,李鐵也不發話讓他們坐,只是用眼瞟了他們一下,仍舊整理桌上的材料。
屋裡的空氣有些緊張,沒有人說話,只有李鐵翻動材料的聲音。
李鐵的情緒從昨晚開始就不好,回到家裡他一句話也沒說,簡單地洗了洗就上了床,連正常的洗澡都免去了。秦雪梅見他的臉陰著,知道他的心裡一定有什麼事不開心,就很乖巧地格外盡心服侍他。
李鐵想起陳仁威在電話裡回絕管市場部的事,心裡就有火。辦公司這麼多年,陳仁威還是第一次這樣大膽地拒絕他的安排,這不能不使他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所以,他早上一上班,就把兩個經理招來,但他並不想說話,而是要讓他們感到壓力後再切入正題。
果然,兩個經理進了門後,見李鐵沉著臉不說話,也不讓他們坐下,心裡就打著鼓。市場部的工作這一段開展得不好,他們是很清楚的,但他們也無能為力。其實這種形勢其他公司也存在,整個銷售市場都不十分景氣,計算機行業更是舉步維艱。國內擁有產業的計算機生產和銷售企業,有的在降價和提高售後服務質量上動腦子,價格已經跌到成本價銷售了,他們這樣搞中間生意的,如果也這樣幹,就會虧得不成樣子。而且,部裡的人員思想也不穩定,幾員銷售骨幹倒戈要走,無疑是對已經岌岌可危的銷售業務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