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又趕上青海省慰問團來前線慰問,要求參觀俘虜,馬家軍為了做樣子,就沒有殺他們,再後來,就被押到這裡來修路了。
“沒有想到!差點被劉寄生那個叛徒給認了出來!更沒有想到會遇上你!”姚玉松感嘆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你還活著!沒有想到會遇上你!”劉泉姑也揩一揩眼淚感嘆道。
“那個劉寄生一直盤問我!幸虧趙科長救了我!”姚玉松感激道。
“我把他帶過來,做你的馬伕!以後就跟著你!”趙寧都對劉泉姑平靜地說。
劉泉姑身子輕輕顫動一下,看著趙寧都,眼裡流露出複雜的目光。
“謝謝你了!趙寧都同志!我代表黨感謝你做的工作!你放心,你的組織問題我一定幫你說話!有我做證,你一定回重新回到隊伍裡來的!”姚玉松握住趙寧都的手,以領導的口吻道。
“謝謝!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是想法得救你們出去!”趙寧都平靜道。
“寧都已有了好主意!他想把修路的西路軍都救出去!”劉泉姑在一旁連忙道。然後,她說了趙寧都的計劃。
姚玉松聽了,高興地握著趙寧都的手道:“太好了!太好了!”
“還有!”趙寧都儘量平靜的語氣道,“姚主任,你和泉姑是夫妻,現在,既然你回來了,我就把她還給你!”
姚玉松大喜,抓住趙寧都的手:“寧都同志,謝謝你!謝謝!”
趙寧都避開劉泉姑失落的目光,說:“劉寄生是個很狡猾的人,姚主任你要多加小心,你的身份是劉泉姑的馬伕,對外要裝得像一些。有時當著外面人,我會吼你,甚至會用馬鞭抽你的,你要包涵些!”
“這個你放心!革命多年的人了,這點經驗我能沒有?”姚玉松正色道。
當晚,趙寧都默默地取了床褥輔在了外面地上。姚玉松則和馬弁一道睡在院子裡的東廂房裡。
半夜,月色從窗欞透過,照在趙寧都的臉上,他翻動著身子,時不時地,從鼻翼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獨眼裡隱隱有些潮溼。
劉泉姑也睡不著。這件事太突然了。她知道,從此以後,她與趙寧都不再是夫妻了。可是,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趙寧都,現在,要她回過頭來接受姚玉松,她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內心裡甚至有些埋怨趙寧都,為什麼那樣快就要將她推到姚玉松身旁。難道他不愛自已了?他怎會將自已心愛的女人推到別人身邊?當然,那個人是她的丈夫!可是,他竟那樣果斷,沒有一絲留戀?她故意將翻身的聲音弄得很響,希望趙寧都能聽見,潛意識地更希望趙寧都推開她的門,可是,趙寧都那邊自始自終都沒有動靜。她幽幽地帶著一種失落與怨恨地嘆了口氣、、、、、、
院子裡的西廂房裡,姚玉松也沒有睡著。他沒有想到會被自已人搭救,而且見到了妻子。想到這裡,一陣隱隱的興奮攪動著他的心。可是,想到妻子仍然與趙寧都同處一室,而他卻住在隔壁,他又有了些醋意。
“媽的!紅匪!起來!去馬槽里加些草!”黑暗中,一聲粗魯的喝罵響起,跟著,有人一腳踢在他裹著毯子的身上。是隔壁床上的馬弁。和這個紅俘同住,馬弁很不服氣。
姚玉松應了一聲,順從地起身,披上衣服,去外面馬廄里加草去了。到了院中,他從草料堆中抱過草料加入馬廄裡,順便側著耳朵聽了聽趙寧都、劉泉姑房裡的動靜。
十二、工地密謀
第二天一早,趙寧都帶著姚玉松和馬弁去了工地。走到小苟面前時,他故意將馬鞭落在地上。
“撿起來!”他命令小苟。
正在用鐵鎬砸土的小苟倔強地看了看他,沒有動。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趙寧都瞪著他。姚玉松趕緊給小苟使眼神示意。
小苟撿起馬鞭遞給他。
“不服氣?過來!給老子擦馬靴!”趙寧都接過馬鞭喝道。然後縱馬朝路邊一樹下去了。
到了樹下,趙寧都下了馬,從旁邊拖過一個長條板凳坐下,令馬弁帶著自已的馬去遠處遛遛,伸出腳,對小苟命令道:“擦!用你的衣服!”又伸出另一支腳,對姚玉松道,“你,也擦!”
姚玉松和小苟脫下上衣,並排蹲下,擦起馬靴來。
“小苟!你聽我說,不要緊張!假裝一直擦靴!”姚玉松看看四周沒有馬家軍注意這裡,邊擦靴,邊小聲對小苟道。
小苟一驚,趕緊低頭擦靴。
“小苟!”姚玉松接著道,“坐在我們面前的是紅五軍的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