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辦?他可是西路軍的高階幹部!他趙寧都不能讓敵人發現他!他有個辦法可以保護他:就是將他領回來做自已的馬伕。可是,這樣一來,自已和劉泉姑就得分開了!從此,劉泉姑就不屬於自已了!這樣恩愛甜蜜的生活就沒有了!這,可不是他願意的事情。
到凌晨時,他仍未想出結果。他想,看看再說吧,也許把他放在身邊更不安全呢?
第二天,一個做過一名軍級幹部的警衛員的紅俘被劉寄生認出了。劉寄生將他拖了出來,軟硬兼施,問他這裡面有沒有紅軍團以上幹部。作為軍級幹部的警衛員,他是認識一些高階幹部的。那個紅俘剛開始死也不說,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說。但後來劉寄生令人用棉絮裹住他,潑上汽油,稱如果不說就點天燈燒死他。這下,紅俘受不了了。他見過別的戰士被點天燈的痛苦。於是,他供出了紅俘中的一名團長。這名團長被劉寄生提出來,押往營部去了。據說當天就被處決了。為此敵團部給劉寄生一次嘉獎。劉寄生在馬海營中很是風光一陣。他又對全體紅俘宣佈:凡是供出紅俘團以上幹部的紅俘,一律優待或釋放。凡知道團以上幹部而不報的,一經查出,就地處決。凡紅軍團以上幹部不主動坦白的,一經查出,就地處決。
趙寧都當時不在場,如果在場,他一定會設法阻止那個戰士供出團長的。這事讓他很是難受。這天晚上,他把這事告訴劉泉姑,劉泉姑也難過道:“你不認識那個團長?”
“不認識!”他答。
“哎!要是你認識就好!可以先保護他!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高階幹部。你最好想法查一下,暗中保護!”劉泉姑道。
趙寧都心裡格登一跳。他有些慌亂地避開劉泉姑溫柔的目光。
這晚,想著白天裡劉泉姑難過的目光,趙寧都又失眠了。他想,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姚玉松會被馬家軍發現的!箭在弦上了,必須把姚玉松給轉移,否則,麻煩就太大了。目前,最好的方式就轉移到他身邊,再設法讓他跳掉。畢竟,在身邊,可藏在家中,不讓他出去。可是,劉泉姑,身邊的劉泉姑呢?怎辦?從此,他就再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經過幾個晚上痛苦的思考,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他想他是個戰士!是戰士就應以大局為重,是戰古就就不可有佔同志妻子的私心!姚玉松和劉泉姑是組織上同意的夫妻!而自已和劉泉姑是馬家軍認可的夫妻!何況,姚玉松和他在一起,也多個暴動的組織者!
翌日,走到工地,劉寄生看見了年稍長的姚玉松,又要盤問姚玉松什麼,在一邊的趙寧都對劉寄生道,“這傢伙看上去老實巴交!正好我太太沒有馬伕,又不好佔士兵的名額,就要他給我太太餵馬好了!”
“副連長,你只是個連副,就要一個馬弁加一個馬伕?”劉寄生不滿道。
趙寧都笑道:“是過份了,我降職為連副,不該再用馬弁了,原來的馬弁就上交吧!我只要這個紅俘給我做奴隸就行了!”見劉寄生陰沉著臉猶豫著,趙寧都接著道,“如果連長不好開口,我就去找營長說去!”
劉寄生悻悻道:“好吧,你領回去吧,原來那馬弁先留著吧!”說著,一揚鞭,往前走了。
當晚收工後,趙寧都就將姚玉松帶回了家,並讓馬弁出去遛馬。劉泉姑笑盈盈推開門出來迎接他,一眼就看見了姚玉松。她像遭了電擊一般,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姚玉松,半響,驚叫道:“天啊!是,是老姚……”
姚玉松也呆住了。趙寧都平靜地對姚玉松道:“進屋說吧!”
姚玉松看了看趙寧都,又看看劉泉姑,卑微地假裝不認識劉泉姑似地隨趙寧都進了屋。
趙寧都請姚玉松坐下後,道:“姚主任!你受苦了!”
“不,我不是什麼姚主任!長官,你們弄錯了!”姚玉松像被蜂刺了一下,彈跳起來,緊張道。
“玉松!都是自已人!說實話吧!他是紅五軍的偵察科長趙寧都!是自已人!”劉泉姑指著趙寧都道。
姚玉松定定地打量著趙寧都,半響,道:“你是五軍的?你認識我?”見趙寧都點點頭,吶吶道,“那你和劉寄生一樣,都是……”
“不是!根本不是一回事!”劉泉姑慢慢給姚玉松講了一路發生的事情。
姚玉松也告訴他們:從倪家營突圍時,他大腿負傷,昏迷過去,因為被戰友的屍體壓著了,所以馬家軍沒發現。醒來後他從死屍堆中爬出,進了大山,和幾個失散的戰士,一起在山中躲藏。有個戰士是衛生員,悉心照顧,傷竟慢慢好了。後來,他們被搜山的馬家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