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本事!你好象都擺平她了!”劉寄生悻悻道。
“我?什麼樣的女人擺不平?再說,征服女人,也不全靠武力!我馬佔龍對女人好,女人自然就歸心了!”趙寧都得意道。
劉泉姑假裝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是嗎?副連長!你真有福氣!這可是紅軍裡的一枝花!我看一定是副連長這樣強壯的男人很能滿足她了!這樣讓她動心了!”劉寄生色迷迷地盯著劉泉姑的胸,帶著幾分醉意地怪笑起來。
劉泉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劉寄生像沒發現似的,愣了一下,帶著幾分憤激的情緒冷笑道:“你說女人他孃的也怪!老子做紅軍時,這紅軍婆,看不上老子!嫌老子官小!現在成了俘虜了,連敵人的副連長都嫁!女人啊,就是牆頭草,還他孃的叫革命!”
趙寧都道:“劉連長!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馬老弟,你,知不知道這女人的來歷?她男人是紅九軍的師政治部主任。媽的!是九軍的軍長政委做的媒!我沒見過那人,只聽說年齡又大,長得又不咋樣!只是官大一點!還有個做軍長的表兄!兄弟,你得把她看好點!女人是看誰有錢有勢就找誰的,小心她給你戴綠帽子!哈哈!”
劉泉姑漲紅了臉,怒喝道:“你,給我滾出去!滾!”
劉寄生愣了,呆呆地看著劉泉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呼地跳了起來。“媽的!你放肆!你,還以為你是紅軍婆?呸!你是俘虜!要不是馬連長看上你,老子早叫一個連把你奸了再點天燈了!”
啪!劉泉姑一巴掌打在劉寄生的臉上:“無恥!無恥的叛徒!”
“你他媽的反了!你敢打老子!”劉寄生一手捂著臉,一拳朝她打去,趙寧都在空中抓住了他的手臂。
“劉連長!就算她以前是紅軍婆,可現在,是我老婆!你太過份了!”趙寧都生氣道。
“你!你他媽的放開!”劉寄生要收回手,可怎麼也收不回。他的臉漲得痛紅,惱羞成怒地瞪著趙寧都。
趙寧都恨恨將他的手往前一慣,鬆開他。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再說一次:她現在是我老婆!不是紅軍婆!”趙寧都低沉的聲音道,怒視著他。
劉寄生羞憤地瞪著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渾身顫抖著。忽然,抬起頭哈哈一笑,用手點著趙寧都的臉,皮笑肉不笑道:“媽的!算老子今天喝多了!喝多了!好!好!馬佔龍!你厲害!告辭了!”
說完,轉身,摔門而去。
劉寄生走後,劉泉姑仍恨恨地罵:“這個可惡的叛徒!”趙寧都安慰了她一陣,又勸她以後注意自已的身份。劉泉姑也承認今天失言了,認了錯。然後,兩人就歇了。如先前一樣,劉泉姑睡裡面臥室,趙寧都睡在外面的堂屋。
半夜裡,劉寄生的馬弁忽然叩趙寧都的門,稱連長喚他。趙寧都嚇了一跳,令馬弁在外等著,趕緊將床褥搬到劉泉姑臥室裡。劉泉姑的臥室沒有插拴。這是二人約定的。劉泉姑猛地驚醒,趕緊坐起,朦朧的夜色裡,趙寧都急隱隱看見她鼓漲的胸和胸上的紅色胸罩,心裡一陣悸動。這胸罩是他專門在張掖城裡為她買的,是這裡的有錢人家的女人才用的。劉泉姑被他熱辣辣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羞紅了臉用被單裹緊全身,側轉過身子,裹著軍毯的優美的身材更加婀娜動人。趙寧都醒過神來,趕緊難為情地扭過目光,轉身,從臥室走到堂屋,開了門。
劉寄生正站在門口。
“什麼事?有軍情嗎?”趙寧都繃著臉,冷冷地說。
“這個,方才兄弟我喝多了,多有得罪!”劉寄生悻悻道。
“連長說哪裡話呢!兄弟我剛才也喝多了!”趙寧都不卑不亢道。
劉寄生的目光下意識地朝趙寧都臥室方向瞥了一下,道:“兄弟我睡不著覺,有沒有興趣陪我一道查查崗,再一起喝兩杯?”
“既是你上門來叫,我哪有不遵命之理?”趙寧都聳聳肩道。
於是,二人走了出去,在駐地走了一圈。除他們二人住的是老百姓騰出的屋子外,其餘士兵都住的用土磚壘成的簡單的房子。將打磕睡的哨兵訓斥了幾句,又檢視營房裡熟睡計程車兵,劉寄生又要到趙寧都家一起喝酒。趙寧都說:“老婆不會起來做酒菜了!”劉寄生只好和趙寧都到了連部,令連裡的伙伕弄了幾個下酒的菜,和趙寧都就在連部裡喝起酒來。他先問了問趙寧都的經歷。趙寧都知他今晚的用意是要籠絡自已,就很配合地一一告訴他了:永昌人,原是民團,救過馬營長。高臺之戰受了重傷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