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嚴峻的汪元海也有一絲鬆動,一直不停的疑問也不再出現了。
文定求證道:“不知在下所說是否屬實?還請汪老闆明示。”
霎時間,廳內的風向一轉,眾人原本投向文定身上的目光,又轉而投向汪元海那兒,其中最為緊張的便要數沈立行,手心都已經冒出汗來,就等著由表兄的嘴裡揭曉謎底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汪元海不疾不緩的坐回主位,也跟文定適才舉動一般,端起了手邊的茶碗,作勢抿了一小口,方才平淡的道:“此畫的確是臨摹之本,好些行家看了還直認做是真跡,竟然還有幾個自詡心明眼亮的偏好之人,出到兩至三倍的價錢讓我割愛。看來名列三大朝奉之一的劉朝奉,當真不是徒有虛名,連一個年輕弟子也頗有些真才實學。”
雖然汪元海明著只是在抬舉文定的師傅,不過任誰都聽的出,他這是認可了文定的本事。
“不敢,承蒙汪老闆誇獎。”文定不卑不亢的從容應對。
然而喜上眉梢的沈立行卻沒文定這般沉的住氣,眉開目笑的向表兄道:“怎麼樣,表兄,小弟不曾欺瞞於你吧?文定年歲雖輕,可本事大的很,不然如何能接替劉老朝奉的位子,如今在漢口鎮的當鋪之中,文定可稱得上響噹噹的人物了。”
汪元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去接他的話茬,而是徑直對文定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若是事成,不但你們鋪子裡的佣金只多不少,我另外再給你添份車馬費。”
說是車馬費,不過以他汪大老闆的身分,太少自然是拿不出手的。
文定最關心的倒不是車馬費,須知無功不受祿,既然花這麼大的氣力讓他從漢口趕了過來,想必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