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怎麼就好端端的到了這麼一個地方?
就在明月暗自思忖時,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院子左沿的房門裡走出來一人,那人長髮披肩,月白色的緞袍乾淨的一塵不染。他沒有先睬明月,倒是抬頭看起明媚的天來,他見風和日麗不禁勾唇一笑。
“是個好天氣。”
明月卻倒退一步,俊眸圓瞠。
祁燁!?
他是祁燁麼?雖是一樣的模樣,卻是裝扮的如此素雅簡樸,而他剛才是笑嗎?為什麼那笑意如此真切,如此透明?
就在明月不確定來人的身份時,月白長衫的男子走了過來,一邊說:“難得雨不下了,動身去城裡吧,也有好些日子沒去了。”他拍拍明月的肩膀,親近自然。明月感到肩頭一垂,這結實的感覺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真切切的。
他微楞錯愕,走過他身邊的祁燁便轉回頭,劍眉輕蹙:“你怎麼了?”
明月表情空白的凝視他,祁燁笑道:“你難道試藥,試傻了?”他伸手探明月的額頭,又說:“你不會真的中了非夢涎,睡了三天三夜,就睡傻了吧?”他見明月還是一副楞頭呆腦的樣子,表情便頗為嚴肅起來。
“你還記得你的名字麼?”
祁燁試探的問道。
明月瞳孔一縮,他的名字?
“明……月。”
他發聲,那嗓音嚇著了自己。這一種微啞的少年聲,和以往他不倫不類的嗓音截然不同。雖然,他能說那男子聲,卻不同這個聲音來的通透而乾脆。因為一個是歷經滄桑,一個卻是纖塵不染。
“呵呵,沒有傻嘛。”
祁燁又拍拍他,繼而兀自轉身,還落下一句吩咐:“把我這幾日磨的草藥,都打成捆,包紮好。可能要帶多一些,最近天氣常變,生了病傷了寒的人一定不少。”
明月不知怎回答,只淡淡‘哦’了一聲。
他走向那間唯一可能是他的寢屋。推開房門,嫋嫋檀香撲鼻而來,柔婉怡人。明月小心翼翼的踏進屋子,房間鋪置的整齊而簡潔,像一個年少沉穩的男子住的地方。一個偌大附壁的書櫃,位於東南一角。滿架浩浩蕩蕩的書籍琳琅滿目,明月用手滑過它們,感受他們書角的凸起。他偶爾摘下一本看,卻都是些醫書,道書,詩集。
明月眯眼,嘴角輕輕一勾。
他喜歡這些東西的麼,這些東西,是不是應該是另一人喜歡呢?
她不是常常喜歡研究,那些草藥醫術的嗎?
明月沒有繼續往下想,因為視線的餘角裡,浮現了一個影子。他感到那個影子很陌生,於是轉身一瞥。但這一瞥,他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