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起,我們就有精靈族的外貌了。隨著魔法的施展,他把我們的記憶也改變。以後的你們都知道了,我成了烏猛的妻子。
“在夢境裡,我認為那是緣份,與他認識的過程是我最珍貴甜蜜的回憶。我把它鎖進心扉,只有在煩惱時才把它開啟,來讓自己溫暖和舒心。現在回頭看,那頭引路的魔獸也是布林克安排的。真是個諷刺!
“我醒後發現自己躺在墓室的地面,布林克就站在旁邊。他給了我命令,我甚至連憤怒都沒生出,就服從了他的命令。何況成功後,他給我的獎賞將非常的豐厚。”
婕怡蓮突地把目光盯在我身上,那裡面充滿情慾,帶著妖豔。
我有所察覺,把目光移向窗外,道:“那大哥呢?”
“我是個背叛者!”婕怡蓮看我一眼,“在夢境中,在我是徘徊精靈時,我就開始背叛了自己的感情。我覺得平平淡淡地生活是那麼的無聊,就像沒有味道的食物,我要去尋找調味品,在感情中去尋找!烏猛是個可靠的丈夫,但他陪伴在我身邊的時間太少,也不是個好的情人。而女人總希望自己擁有的,既能是好丈夫,又能是好情人;雖然那念頭時時刻刻讓我心亂,但我還能把它抑制,因為,‘我是個忠實於伴侶的徘徊精靈’。
“羅賓,梨子,你們難道一直沒有注意到嗎?”
我突得覺得有些不妥,婕怡蓮的目光含著超越兄弟與嫂子之間的感情,因而沒有馬上接話,梨子卻沒有覺察到,問:“注意到什麼?”
“羅賓平時看起來懶懶散散,但對魔法卻執著得讓人欽佩;他對一切都似乎不放在心上,再多的困難也不會讓他愁眉苦臉,這種骨子裡的堅強最吸引女人。很多時候羅賓讓著禰,他的愛和保護也從來沒有離開過禰。如果禰不在他身邊,我要發現這些還需要更長的時間,可禰在他身邊!我開始注意,為什麼他會讓禰這麼迷戀?當我發現那些答案,我也被他吸引住了。我渴求有個情人,而需要的就在身邊,那誰還能在心裡抑制住呢?我喜歡羅賓。”
我們靜靜地坐著,雷聲也掩沒不了心跳。我只是覺得婕怡蓮對我很好,就像親姐姐一樣,梨子覺得婕怡蓮熱情,也與姐姐一樣。現在,突然聽到這些,以往婕怡蓮對我的關心,都突地變為了另一種情感的表露。
婕怡蓮又接著道:“在醒來後,我認定自己是魔族,魔族間沒有長久的感情,會馬上扔掉死去的伴侶,去追尋新的刺激,靠力量去得到新的伴侶。所以,我對烏猛的死活不感興趣,連問也不想問。只留下一個念頭,我很想和羅賓……交配。按你們的話說,這是最該詛咒的薄情、狠毒。”婕怡蓮泰然自若地環視一眼,“你們的眼神已經變了。你們現在還相信我嗎?”
我嚥下口水,艱難地說:“我們相信禰說的。”
“是了,我在你看來,就像一條有毒的蛇。羅賓,恐怕你還把我當作噁心的蒼蠅。不然,你的身體不會下意識的往後移。”婕怡蓮盯著我,緩緩地說。
我承認有這個想法,慾望魔族好像就是我們稱之為淫魔的。但婕怡蓮這樣直率的逼問,我突然覺得有些瞭解婕怡蓮了,慾望魔族某種意義上與有高等智慧的野獸一樣,任由慾望控制身體,他們對情侶是不能按人族的價值觀去要求的。何況,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婕怡蓮呢?我從她那裡得到的是關懷,而不是傷害。但儘管我有些瞭解,還是在人族的觀念下,下意識地覺得坐遠些為妙。
婕怡蓮又道:“墨菲罵婭兒時,我突然感覺到憤怒,很奇怪的憤怒。魔族一向叫小孩叫幼崽,一向覺得幼崽無足輕重,只把他們當作一個禮物,給族長的禮物。而這種禮物的地位取決於族長的喜好,如果族長高興,那就是必須養大的幼崽,否則,通常會被扔掉,吃掉。可那一瞬間,我突然發怒了。
“在我與墨菲爭鬥前,夢境中的一切都又突然出現了,我又回到了夢境,變成了一個溫良的母親,一個賢惠的妻子。我終於又背叛了魔族的身份,對那種軟弱,平淡的生活產生了眷念。
“我背叛了一切。在我是徘徊精靈時,那平淡的生活讓我覺得難受,想去尋找情人,但內心中又時不時冒出個妻子,讓我冷靜;在我是單純的魔族時,我的力量就是一切,相對固定的配偶只是用來發洩慾望的!沒趣味就換!現在,我也不清楚我是誰了,我需要一個答案。”
“禰是我的嫂子,我大哥的妻子,烏婭的母親,那個徘徊精靈。”我加強語氣,鄭重地說:“禰是個魔族那只是過去,不喜歡的過去,我希望禰用最後一次當魔族的身份把它拋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