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子!”梨子倒些在桌上,放到婕怡蓮面前,磕開一顆,高興地邀請說:“下午才買的,桂花味,很香的。”說著就要把那顆放進我嘴裡。
我手無力地扶住額頭:“梨子,禰在做什麼呀?”
梨子看我神色不善,低聲委屈地反駁說:“大家都不說話嘛,還不如吃瓜子呢。”她居然當作今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人人都與以前一樣,就像路上嫂子哄婭兒時說的:這只是一場遊戲。
我很奇怪地發現,這樣居然讓室內的氣氛發生了變化,好像一潭死水突然被風吹過。
思琳也笑道:“這裡空氣很悶,我出去走走。”她拉開房門,外面黑雲密佈,風呼嘯颳著,落葉在大街上駿馬似的急馳而過,一陣冷風湧入,油燈急劇地跳動,思琳站在門前,“真是讓人舒服的天氣。”扣緊房門而去。
一片隨風而入的枯葉在屋裡慢慢悠悠地打著旋落下,婕怡蓮出神地盯著它,在它落上地面時開口:“我很羨慕禰,梨子,禰永遠都這麼快樂。我在夢境中也有過快樂。在那個夢境裡,我是徘徊精靈,墨菲是魔法精靈,我們遵從長老的囑咐,住在森林深處,一直過著研究水系魔法的簡單生活,那沒有多少趣味,但卻充實。有一天,一頭負傷的魔獸衝進森林,後面跟著個武士,他就是烏猛。他對我展開了追求,熱烈得讓人頭昏。自從認識他,時間飛逝,婭兒也出生了,時間過得這樣的快就說明我很快樂,我一直這樣認為,但我真的很快樂嗎?我不敢問自己那個答案。”
“誰能想到,‘我是個徘徊精靈’只是被人用魔法編造的!在大殿裡我暈過去後,我找回了真正的記憶。”婕怡蓮的眼中野性與憎惡的火紅若隱若現,“我和墨菲,還有布林克的近衛都是同胞姐妹,但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大家都不知道,因為,影魔族培養後代是同血脈的圈養在一起,不是由父母來撫養。”
“影魔族是慾望魔族中的貴族,壽命是普通魔族的數倍,人類的十來倍。因而,按人族的話說,‘童年’,按影魔族的話說,‘廢物時期’對我們實在太漫長了,在成年魔族取樂的鞭子飛舞下,在彼此間爭鬥,廝殺中,我們度過了上百年。在那段毒藥般火辣刺激的時光,我們最初是為了吃飽飯而與更強大與成年的雄性上床,到後來,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身體的飢渴讓我們成了所有慾望魔族垂涎三尺的床伴,然而,除了那些族長,很少有雄效能讓我們滿足。”
婕怡蓮面上突然出現勾人心魂的妖媚,停頓了一會,才接道:“我們任由慾望控制,我們恣意放縱讓它越長越大。我感覺到慾望的發洩帶給了我力量,尤其是與強大的族長交合。我們的慾望得到了主管慾望的祭祀侍禮大人的欣賞。那讓我們激動了很多年。我們一直努力獲取力量,榨取每個跟我們上過床的人的能力,在年輕的影魔中,沒有誰有能力和我們抗衡,但我們也不敢去挑戰以前的族長,誰都沒有勝算。儘管大人一直沒有招見我們,影魔族已經將我們視為將來的族長人選。就在我們煎熬的等待中,大人傳下話來,他認為另一個陰魔有更強的慾望。”
“布林克?”我問道,“他有什麼慾望?”
“我不知道。”婕怡蓮緩緩地搖頭,“你們相信我嗎?”
“相信。”我和梨子點頭道。
婕怡蓮陷入回憶:“從那時起,我們的地位一落千丈,如果不是許多雄性對我們的身體垂涎,按競爭失敗者的慣例,我們會被處死。我只知道布林克本是族內最弱的一個,隨時有可能被貶為奴隸,他連正式的名字都沒有,都叫他廢物。可是,在得到大人的青睞後,布林克在短短几年裡,就變得很強,以前的族長被他輕易的殺死了。他不像任何一個慾望魔族的族長,那些族長恣意享用族長的特權。
“魔族中強者的特權是你們無法理解的,每個成年雌性的第一次生育必須是族長的後裔;絕對的生殺大權;發動與其他族的戰鬥,來獲取想要的東西;……但布林克甚至不要我們作陪,其實,那時候,我們都很樂意去陪任何一個族長,即使他們兇惡、醜陋,有些看上去比馴養的魔獸都醜。但是,他們最有力量,能給我們力量!這就足夠了。可我們的引誘對布林克是無效的。
“四十多年前,影族接到祭祀侍禮大人的命令,要在甘洛佈置魔族的勢力。出乎所有族人意料的,他只選擇我們隨他前來。他去請來了一個亡靈法師,亡靈法師帶著幾個俘虜而來,有精靈族的,也有人族的。亡靈法師用一種詭異的魔法,讓她們的身體只剩下了皮和肉,他把我們去掉了一些鱗甲,讓我們的外觀看起來像是人類,再與那些皮肉融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