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底本?” “文藝小說詞彙豐富。” “詞典的詞彙不是更豐富嗎?”“詞典容易破譯。《藍衣女》這本書印數少,何況,大陸書架上有的,都被我們買下來了。” 臺灣“三老闆”還給劉頤、|奇^_^書…_…網|魏力規定了同特務機關通聯的 3 種方法。 張松平正告劉頤:“你決不能把發展魏力之事告訴 B 市公安局!” 最後,張松平交給劉頤一瓶晶狀物品:“這是日本貨。只要把它溶於水,用軟水筆蘸著寫在紙上,然後燙平,再在反面寫上明信內容。這是世界上最先進、最安全的聯絡辦法,誰也破譯不了。” 劉頤一到上海,就把上述指令下達給魏力。魏力照此辦法不斷向香港的特務聯絡點報送情報,同時從劉頤處多次領取了獎金和活動費。
劉頤、魏力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的詭秘行蹤,早已置於國家安全機關 的視線之內。正當劉頤再度踏上大連這座美麗的城市,企圖獵獲部隊中的第 二個“魏力”時,上海市國家安全域性把他“請進”了大連市看守所。
從此,那飄蕩在空中的“7268”呼叫聲,再也沒有人理睬了!那“藍衣女”連同情“她”下凡的人一起跌進了牢獄之門!
震顫的靈魂
1950 年 11 月 19 日午夜,我出生在 S 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 S 城 外語學院的教授,母親是當地越劇團的小生演員。孃胎裡的我,注入了父母 的基因,待我出生長大後,一方面繼承了父親嚴謹、善辯的學者風度;另一 方面又繼承了母親活潑動人的表演才華。在別人眼裡,我不僅風流倜儻,一 表人才,而且是一位出色的敘事能手。我從小受到家庭的良好教育,在我 3 歲的時候,父親就開始教我學習外語,希望我學有成就。再大一點,便能跟 著母親哼上一段《寶玉哭靈》。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我的少年生活是一杯杯 糖水和一束束鮮花。
“文化大革命”的爆發,一切都亂套了,一切都顛倒了。人們的積怨、 人的仇恨、人的自私、人的瘋狂,都一一暴露無疑。父親因與一位外籍女教 師同室教學,便被打成裡通外國的間諜。由於不忍莫須有的罪名的汙衊以及 各種“創造性”刑罰的折磨,在一個早晨從 5 層的教學樓頂上跳了下來,暴 屍於大庭廣眾之下。
父親被迫害致死不久,在全國上下一片插隊落戶的浪潮中,我揹著一個 反革命狗崽的臭名聲,於 1968 年,被分配到雲南邊陲的一個小山村。農村是個大熔爐。8 年的農村插隊生活,使我的筋骨鍛鍊得強壯有力。
從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到農村的活計幾乎樣樣拿得起,無疑是個飛躍。 我養過豬、種過田、割過膠、做過木匠、搞過理髮,啥活我都學著幹。當時,我所在的大隊有一個團支書,是正宗的“紅五類”。不知啥原因,忽然對英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辦起了一個英語短期培訓班,叫我任教員。在 培訓班裡,我結識了一位從北京來的女知青,到現在我仍能記得她的名字: 陳穎。她雖出身赤貧,可她嫻靜、斯文、聰明、典雅的個性以及標緻的身段, 嚴然像個名門閨秀。接觸中,我們彼此間印象都不錯。一天,我倆起了個早, 去領略春城的霧景。雲南邊陲山多,霧好重;在一片白茫茫中,在重疊的巖 影下,我倆並肩而坐,聽風聲,聽猿鳴,我倆談了好多好多,!有一句話, 至今仍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她說:“假如我能一直留在霧中,該多好啊! 我看不清別人,別人亦看不清我。”是啊,一切都看得清清白白,該有多乏 味!由於出身懸殊,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想那種非份之事,根本是不可能 的。況且培訓班結業不久,她便被送去上了大學,從此就斷了音信。8 年後,“四人幫”倒臺了。政策得到了落實,我也回到了 S 城。人是回來了,原來的住房卻沒了,母子倆擠在一間狹窄的空間裡。工作也不盡人 意。我暗暗下定決心,要靠奮鬥,靠自力,來改變我的處境。機遇終於來了。 1981 年,家中收到了中斷聯絡 14 年、遠在美國的姑 媽的來信。信中除表示對我父親被迫害致死表示悼念外,還願意為我自費出 國留學提供全部費用。很快我便收到了經濟擔保書,隨之辦妥了護照與簽證。 事情變得如此順利,簡直是一場夢。1981 年 11 月,我乘上了波音 747 班機抵達美國的舊金山。前來機場迎 接的是位年輕人。他手裡舉著一塊塑膠牌,上面寫著我的大名:王大鋮。牌 子的左上角還貼著我的一張 6 寸彩照。天曉得,這照片,他們是從哪兒弄來 的。待道清了姓名,問明瞭事由,我便乘上了年輕人開的一部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