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搞的,惹沐芸姐不高興了!”導演一臉訕笑地如同水草一般浮游過來。
“沐芸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她們這樣的小丫頭片子都不會演戲,別和她們一般見識。”
“不會演戲,別來這呀,來這幹嘛?玩呀?玩也別耽誤別人呀!”花沐芸根本沒有抬頭去看他,聲音裡透露出來的是極度冷漠與不屑。
話音一落,花沐芸就帶上她的琳達。法羅d形黑框太陽鏡,重新披上她的範思哲修身白色長款大衣,斜著靠在她專屬的休息區躺椅,再也不肯動彈半分,那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說明你什麼時候把這個新人給*好了我什麼時候才開始演戲。
“你怎麼搞的惹沐芸姐生氣!你看看你演的什麼東西!”那人見花沐芸不理他又轉過頭去拿對手演員撒氣,反正不管事情的是非曲直是個什麼樣子,花沐芸才是真理,誰讓人家是大牌呢,誰讓誰也得罪她不起呢!
林宛如正想看看是誰這麼倒黴,往槍口上撞,赫敏娜那張慘白的委屈的小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哎,怎麼是她,這小妮子淨幹倒黴事情,上回已經是她倆人運氣了,今次更是得罪了一個更不應該得罪的人。
這樣的情景以林宛如閱遍劇組的經驗來說,估計赫敏娜演完今天就可以殺青了,哪涼快哪待著去,戲份保不齊也會全刪,刪除的一乾二淨,好似她就從來也沒有來過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般。雖然冷漠自私且殘酷,可這行就是這樣,沒血也沒淚,又淨是血與淚,只是風光、繁華將這些盡斂,全然不展露半分罷了。
林宛如想起了那一日她們結下的革命友誼就有點於心不忍,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挪,竟徑直走到了花沐芸休息的座位前。說道:“沐芸姐,我聽說今年的金電影獎您又是大熱門,我老崇拜你了!”
“哦,你是?”花沐芸的臉色也軟了三分,只是依然驕傲、冷豔,她上下打量著林宛如,從她的穿著看出來她不過是個飾演丫鬟的小角色。
林宛如繼續一字一頓地慢慢說:“您的演技老霸道了,簡直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特別值得我們學習!”
“哦,是嗎?”花沐芸露出了驕傲的笑容,可是這話還是讓她無比受用的,誰不愛聽這恭維之語?管他真情假意,而且人家說了這些恭維的話,咱們也需還些恭維的話,方才不算失了禮數。
花沐芸笑著說:“年輕人很有謙虛很有前途。”
“只是,我聽說這越是演戲演的好的前輩,就越是藝德雙馨的人,何況是您這樣的得獎無數的影后級人物。”花沐芸那眼神上下飛翻的神采,似乎是在說這個是理所當然,還需你來肯定?可這話卻也入情入耳,熨帖得很。
“那您這樣的戲好又品質高潔的前輩,我們做後輩的有什麼不懂的不會的,自然可以向你請教與學習了?我們做錯了,您自然也可以包容與諒解的了?”
“這個當然是自然的。”花沐芸看了看她指甲上的丹蔻,抬起眼皮,微笑著回答。
“那今天,我們都是本著向您學習的態度來演戲的,但是我們做後輩經驗尚淺,戲沒有演好,您是否也該多擔待呢?”林宛如看著她,把自己的話說得分外清楚,清楚到似乎可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楚。
“這個也是當然!”花沐芸用手指了指林宛如,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微笑,只是那一眼一笑都資訊量巨大,似乎是在說好的我會記住你的,只有涉事其中的人才明白。接她就對導演說:“導演,好了,我休息好了,可以重新開始了!”
眾人都覺得很莫名其妙,這林宛如跑去對花沐芸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話,怎麼就把我們憤怒的大牌難看的臉色給化解了。當真是蹊蹺詭異。只是誰都以為是雨過天晴,誰承想這不過是風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平靜,只是這風暴只是針對林宛如一人而已的。
花沐芸與導演貼面耳語,一雙咄咄逼人的華麗眼眸狠狠地略過了林宛如紛嫩的小臉,花沐芸低吟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蕾姐的人呀!”
“算她運氣,讓她演完這幾場戲就殺青吧!也算是給蕾姐幾分薄面。”花沐芸頤指氣使地對導演說。
“不用全刪她的戲份?”
“蕾姐的面子還是得給的嘛!讓她早點走人就得了。”
“看來蕾姐也是老眼昏花了,怎麼整來這麼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想當年蕾姐也是響噹噹的金牌經紀人呢!”
“這個需要你多嘴?你好好拍好你的戲就完了。”
“還得請沐芸姐多在宮總面前多提攜提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