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此肯定,你不會忍不住愛上我?”炎天堯玩味的看著她,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還有一絲自己未曾發現的不悅。
“不會!”林宛如頭一撇,表示自己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絕對不會!”素手遞上一張白紙黑字,“這是合同,麻煩炎總簽字。”
左下角,林宛如三個字就像她的名字,清新秀氣。炎天堯一勾唇,落下自己的簽名。
轉身走向酒櫃,炎天堯為她斟了一杯紅酒,遞到她的手中,“我說今晚會是一個浪漫的夜晚,而紅酒是最好的催|情|劑。”他刻意放慢語速,醉人的眼眸凝視著她,那是讓任何少女都會砰然動心的,林宛如忍不住緊張起來。
“炎天堯,今晚我還沒、還沒準備好。”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談論這種事情,她臉紅的不知道手腳要往哪裡放,但是這事情非說不可,她今晚無論如何做不到……
“我不會強迫你。”炎天堯收起剛才的輕浮與誘…惑,語氣極其認真,“今晚你可以走了。但你是聰明人,相信下一次你會知道怎麼做。”
林宛如一愣,驚訝於他的態度,她還以為今晚有的受……幾秒後,意識到他是認真的,她趕緊提起包包飛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炎天堯看著她匆忙逃離的背影,冷笑一聲,隨即拿起手機,俊逸的臉龐毫無溫度,“半個小時後,我要去英國。”
手臂一揚,他將剛才林宛如握過的那隻酒杯丟遠,鮮紅的酒液飛灑了一地。
接下來的幾日,林宛如都在擔心中度過,她努力的想著要如何熬過這一年,儘量的和他拉遠距離,她才不要真的被他一次次吃掉。而他那一晚的話,意思很明顯,他說他不會強迫她,但是他也說了她是聰明人。
聰明人,聰明人就該知道,一再拒絕的話就等於宣佈合約解除,她和他的合約解除,她在娛樂圈也會完蛋……
然而奇怪的是,一連幾日他都沒有動靜。
安寒成導演的戲,女三號最終確定是赫敏娜,林宛如只是其中一個小角色。
才入片場,林宛如就看到一輛碩大的白色賓士唯雅諾商務車,而今天的大牌就是花沐芸,安導這部戲的女一號。
此時她身上正披著一件白色的範思哲長款白色大衣,裡面襯著黑色的深v領套衫下邊配著一條銀白色的褶皺短裙將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瓏有致,她的中分長直髮斜倚在一邊,耳垂上正閃爍著一隻三顆大小不同的水晶綴連而成的耳墜映襯得她的面板白希、光彩照人。
此時,她正被眾星拱月著,七八個不知到是保姆還是助理還是所謂跟班的人跟著圍繞著。
人家這才叫大牌呢,不耍也可以散發出與生俱來的女王氣場,林宛如輕哼一聲,也只能嘆人比人氣死人,這相形而下,自己簡直被比成了沒見過世面的鄉下柴火妞,要多土就有多土,自己所能驕傲的恐怕也只有年輕與無辜罷了。
可偏生著兩樣東西通通都沒有用,年輕不是就說明經驗、資歷尚淺,都二十五歲了又不是多年輕。這無辜就無用的有些無聊了,不提也罷了,不過賣賣萌罷了。
這也是人們為了什麼都拼命想紅的緣故,看看花沐芸那傲嬌的德行就知道了,當然林宛如也並不例外。
只是這份追求是不帶著野心的,還含混著些隨遇而安,這也恐怕是她混了這麼多年也演不上什麼像樣的角色的最主要乃至於是最根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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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提前殺青
而且像她們這樣不是主要的角色在片場最主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往往為了一場無關緊要的場景一等就是一天,還寥寥幾句臺詞就草草收場,可是能怎麼樣呢?其實,演戲是一件寂寞的事情,當演員是一個寂寞的行當,誰都以為的耀眼光芒不過只是表象罷了,誰讓自己不過只是一個死跑龍套的小配角罷了。可就是耀眼如花沐芸,何嘗又不是人前風光人後寞落,當真是人比煙花寂寞。
林宛如的纖纖細手扶在一本臺詞本上,百無聊賴著,這就是一個無名氣無緋聞無粉絲的三無演員的候場時分。而另外一邊,其他有戲的演員也在如常演著戲。這也是林宛如這樣的小角色的片場寫照,演戲看劇本再演戲再看劇本,迴圈往復週而復始。
“你到底會不會演戲?”一個尖厲的女聲劃破了片場的有序與和諧。林宛如的深斂的目光也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旗袍的高挑美豔的女子正用她美麗的鳳眸怒瞪著演對手戲的演員,那一對吊梢柳葉眉幾乎要倒豎過去。
“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