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吃了一驚:“啊,你沒子彈了?”
徐隊長:“是啊,他要是衝咱們開槍,咱們倆都得完。,可他卻非要衝自己腦袋開槍。這就叫自尋死路!”
下面的都省略吧。徐隊長和郝平返回後向我簡略介紹了最後的情形,我們開始返城。兩輛車很快行駛到返回夏城的公路上。
5
第一臺是金顯昌那臺賓士轎車,只是,車裡這回坐著的是徐隊長、我、白冰和思敏。現在,它已經成了我們的戰利品。
白冰躺在郝平懷裡, 從懷中掏出兩盒已經染血的錄音帶: “郝平,原諒我吧,我沒辦法,我只能這樣為姐姐報仇……這盒錄音帶,是我前幾次錄下來的,包括我姐姐的錄音帶,金顯昌他們雖然給毀了,卻不知道我已經複製了,也在這上邊……這盒小的,是我昨晚錄的,憑這些證據,肯定能告倒他們!”
郝平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擁抱著白冰。他已經明白了一切。
白冰說:“我一個弱女子,只有用這個辦法報仇……其實,我姐夫,也就是周春,他臨死前已經明白我的心,為了掩護我,故意當著金顯昌的面罵我……這回,我姐姐、姐夫也能瞑目了。”
思敏在旁聽著也叫起來:“我也有證據……” 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卷:“我爸爸保險櫃裡有不少帳,都記著金顯昌乾的壞事, 這是他用相機拍下來的!”
徐隊長邊開車邊興奮地說道:“這回好了,看他們都往哪兒跑, 今早韓政委還跟我說,要找省委書記好好談談,就是苦於沒有證據,這回都有了……”
我叫著:“快……”
這時,在縣委大樓的一個會議室裡,郎書記已經彙報完工作。嚴格地說,他並沒有彙報完,而是省委書記不想聽他準備好的洋洋灑灑的報告,在半路給打斷了。
現在,省委書記正臉色嚴峻地向郎書記發問,問的正是他迴避的問題,就是夏城賣地一事。在省委書記的追問下,郎書記臉上汗水越來越多,說話也不象以前那麼流利而富有邏輯性了,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著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韓政委一直沒能進入樓內。儘管負責警衛的警察們都認識他,也曾做過他的屬下,但他們不敢違背縣委書記的命令。當他要強行進入時,被幾個人強行拉走不知去向了。
我們的車回到夏城,先把白冰送到醫院,我也包紮了一下傷口,把郝平扔下照顧白冰,就和徐隊長和思敏直奔縣委大樓,但是,也被擋在外面。我已經無法再忍耐,和徐隊長、思敏一起強行向樓內闖,被幾個警察死死拉住,接著一輛車開過來,要把我們推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從樓內奔出來。他先看見我,高興地大叫起來:“李隊長,是你……這是怎麼回事?快放開……”
我認出來人,大聲叫出他的名字:“夏一民!”
夏一民奔過來,弄清情況,氣憤不已,說了聲“你們等著”,轉身跑回樓去。
等他再次從樓內出來時,警察們終於放開手,放我們走進縣委大樓……
走進會議室時,我一眼看見郎書記,極度的憤怒再也無法控制,我瘸著腿要衝向他,被徐隊長等人拉住。
我轉向省委書記,把白冰的錄音機放到桌子上,按了一下鍵鈕。
郎書記驚慌地站起來,繼而,又癱倒在座位上……
一切,都結束了。
朱維堅《終極罪惡》 西盟全本 。zmke
尾聲
一切,到這裡就結束了。後邊的事情,大家可以想象,也可以去看報紙,看電視新聞……由於省委直接插手,夏城的問題終於暴露出來,以郎書記為首的一夥腐敗分子終於被挖了出來,而我和小趙為此作出了自己的貢獻。
郎書記……不、那條貪得無厭的惡狼終於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最後被判死刑,拉赴刑場執行槍決……在搜查他家和辦公室時,僅各種存款折就搜出五十多個,價值六百多萬; 還不算各種金飾物,進而又順滕摸瓜,挖出了一批貪官……使人高興而又憤慨的是,從這些貪官手中追繳回的財物,不但補發了全縣幹部、教師半年多的工資獎金,還修了一條街道,救活了兩家企業……只是,毀林賣地的風潮雖然被制止,可是,造成的損失,卻難以完全挽回。
1998年春夏之交,夏城發生了前所未有的特大洪災。
現在,夏城人在新的縣委、政府領導下,正在全力植樹造林,退耕還林。雖然晚了,但亡羊補牢,猶為未晚。
金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