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小說:厚黑學 作者:賴賴

中收入上諭十道,曾靜口供四十七條及其認罪書等。曾靜在認罪口供裡說,雍正至孝純仁,受位於康熙,兼得傳子、傳賢二意,又說雍正朝乾夕惕,懲貪婪,減浮糧,勤政愛民,是個好皇帝。所以《大義覺迷錄》一書實際又成了為雍正嗣位及初政作宣傳的書。

雍正將該書頒發到全國各府州縣學,讓讀書士子觀覽知悉。如果有不知道該書的,發現後,就拿該省學政、該州縣教官從重治罪。

這是前無古人的集子!這也是我們今天獲悉當年諸多歷史內情的重要參考書。

如此編書發行已是一奇,古來罕見。而最奇的是在處置曾靜、張熙兩犯的問題上。

當時,滿朝文武大臣都認為,不僅曾靜本人要凌遲處死,而且應誅連全族。雍正帝則力排眾議,別出心裁。他不顧群臣的反對,不但沒有殺曾靜、張熙,反而在十月將他們免罪釋放,還宣佈將來子孫也不得因為他們詆譭過皇帝而誅殺他們。

處理的原因據說一是嶽鍾琪為明瞭投書真相,曾同張熙盟過誓,不能讓這個國家重臣違誓失信,所以應寬免曾張二人;二是雍正認為:曾靜“並無反叛之實事,亦無同謀之眾黨”。要不是曾靜自行投首於嶽鍾琪,“使造書造謗之奸人一一呈露”,他皇帝“何由而知之?何從而究之?又何自而剖析開示,使天下臣民共曉之”?“即此曾靜不為無功,即此可以寬其誅矣”。

雍正的意思是,正因為這曾、張兩人投書,才獲知造作謠言之人為阿其那、塞思黑的太監,追出元兇,通報百姓。這樣看,曾、張二人不但無過,還有功勞!

於是,雍正還讓這對造慣例應當砍頭的師徒做“反面教員”,前往江浙、陝西等地,隨時現身說法,以宣傳《大義覺迷錄》一書和雍正皇帝的英明仁慈。

雍正的這一判決結果,真讓滿朝文武為之驚訝。

以帝王之尊同一介謀反書生大辯論,一年後又將涉及皇室醜聞的材料集結成書公佈全國,不久又將服輸的叛逆者釋放,雍正對曾靜案的處理,是歷史上不曾有過先例的奇事。

雍正歷來有最殘暴、最專制的惡諡。可是他的這番舉動卻展示了出人意料的開明風範,為什麼雍正能這樣做、敢這樣做?

固然有很多外界的情勢,使得雍正萌此創意。但另一方面,也可以從雍正的特殊的個性世界中,分析出其部分動機。

在他的內心,不但有一位執掌生殺予奪大權的君主,還有一位擁有堅強意志的哲學家!

所以,他不僅要從世俗的角度去壓倒對立面,使他們在行動上不得翻身,更要在思想上、境界上站到比反對者更高的層面,使他們在靈魂深處心悅誠服、甘拜下風,從此不萌異心。

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體味到成功的喜悅。

所以說,雍正絕不是一個一般意義上的好勝領袖。他的鐵腕不是源於天性的粗暴或後天的自卑,他不但有悍的關外旗人的血液和即位前豐富的人事政治鬥爭閱歷,更是在儒釋道佛三教合一的精神中浸潤成長起來的教養階層,其所處地位,又使他無論在實際政治上,還是在思想領域,都具有比一般帝王更加深刻的自信。

這是源於一種極端的“予智自雄”的自信:如果能從精神上征服這些異議分子,甚至不屑於從肉體上將其消滅。

雍正自信其精湛的學術修養、擅長觀測人性幽微之處的奇稟智慧;自信治理國家的天才,以及承繼皇位的“合於天心”,只有這樣,他才敢掀起這場曠古未有的違反常規的辯論,並親自擔當編寫人與發行人的角色。

君子要屈而有度

一個領導人物的謀略與智慧,應出色地表現為屈而有度,不卑不亢。也就是說:清廉純潔而有容忍的雅量,心地仁慈而又能當機立斷,精明而又不失於苛求,性情剛直而又不矯枉過正。

人事之中,行動取捨都不可失度,失度則會亂套,就要壞事,就會受到挫折。飲食無度,就會傷身;荒淫無度,就會誤國;貪婪無度,就會招來殺身之禍;玩笑無度,就會傷感情,有時甚至在無意中與人結怨;屈而無度,就會毀敗事業,達不到要求。“忍得一時之忿,終身無煩惱”只能從個人的道德修養而言,對於從事大事業、大計劃、大謀略的領導者來說,則是一不足取的短處。

一天,孫中山在胡漢民的辦公室發現了一大堆由他簽發,可是被胡漢民束之高閣的手令。他勃然大怒,忍不住拍桌子高聲大叫:“展堂!展堂!”

胡漢民匆匆進來,望著孫中山,像是不懂他為什麼大發脾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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