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心急耶?”
“你想找李克用索命,我自找邵樹德報仇。已休息半個時辰,夠了。”郝振威的鬢髮幾乎完全白了,額頭上丘壑縱橫,好似那潼關禁溝,臉上神情堅毅,目光兇狠。
“罷了。”馮霸不想與一個瘋子理論,起身道:“走吧,離垣曲還有好一段路呢。”
隨著兩位主將起身,休息了半個時辰的軍士們也紛紛站起。
整理完佇列後,分批前行,往垣曲縣的方向而去。
三千多步騎,還帶著許多驢騾、車駕,載滿了器械和糧草,孤獨地行走在大河北岸。
驛道兩側是連綿的群山,荒草萋萋,不見人影。
山風冷颯,直往人脖子裡鑽。郝振威卻昂首挺胸,心中一片火熱。
東平郡王是慷慨的,只要有功,說不定還有復起的機會。屆時或許就不止領同州一地了,華州多半亦能領之。
呵,邵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