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略。寫到最後,幾要落淚。
但這多半無用。
崔昭緯拉攏了西門昭,數次與聖人密謀除北司諸中官,極得信任,恰是風頭正勁的時候,是不可能被扳倒的。
眼看著長安將成為風暴中心,這時候再不走,怕是就來不及了。
可笑崔昭緯還想將劉崇龜趕走,事實上你不趕,他也要走了,如此糊塗之人也能弄權,這大唐的國運可真是……
“阿爺,劉相遣人傳來口信,他喜啖荔枝,欲往廣州逍遙,便先行一步了。”長子杜光義登上了閣樓,說道。
“趙邸官那邊怎麼說?”杜讓能問道。
趙邸官就是趙光胤,朔方進奏院的進奏官。
“趙邸官言絕無問題,北司那邊不會使壞,出鎮涼州,已是板上釘釘之事。”杜光義答道。
“京城這個爛攤子,我也管不著了。韋正紀從蜀中回京,怕是玩不過崔昭緯,鄭光遠多半也不行,他只有戶部侍郎的器度和本事。”
“聽聞聖人慾拔劉崇望為相。”
“他也不行。”杜讓能搖了搖頭,道:“真想殺了此賊,為國除一奸佞。”
“靈武郡王已經離開了興德宮,班師回靈夏了。”杜光義又說道。
這是必然之事,事實上走得都有些晚了。若換了那些跋扈的軍士,長久見不到家人,搞不好都要譁變了。
“靈武郡王在等機會。”杜讓能突然說道。
“金商?”
“只是其一,還有河中。”杜讓能說道:“克用以女妻王珂,這事情就複雜了,不知道靈武郡王會如何著手。”
“說到王珂娶妻,兒聽聞蘭陵蕭氏好不要臉,蕭蘧之女蕭氏出現在興德宮,並且夜宿數晚,還有人看到蕭氏與趙氏一起出外踏青。”杜光義聽到這個八卦時很驚訝,繼而大笑,今日又向老父說了起來。
杜讓能臉色一僵,斥道:“息子整日便聽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兒知錯矣。”杜光義告罪道。
他是繼承家業的長子,父親還不讓他出仕,在家中確實很無聊,有時候會聽聽此類趣聞解解悶。
“此番出鎮河西,不要在長安留人了,全家都搬去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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