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團結軍士卒見狀,紛紛向兩側走避,有人更是直接投降,驚魂未定。
梁漢顒已經退到了陣後。
出擊前的千騎勇士,如今剩下的還不到一半,人人帶傷,但精神頭還算不錯。
浴血奮戰回來的騎士們路過杜光乂身旁,個個都用挑釁的目光看著他。有人更是將破碎的衣甲解開,露出黑乎乎的胸毛和鮮血淋漓的傷口,哈哈大笑著離去。
杜光乂恍若未見,連聲向契苾璋恭賀。
“朱全忠真是老了……”契苾璋遙望著營寨,嘆道:“想當年攻梁地時,一場苦戰接著一場苦戰。不知道多少豪邁勇武的兒郎死在了曹、宋、單、徐諸州。他們並不比今日沖垮賊軍的勇士們遜色,有時候甚至還會在短兵相接中被梁兵沖垮,追殺得潰不成軍。這才過了幾年,朱全忠的兵就成這樣子了,讓我大失所望。”
“軍使,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機會就那麼一次。百戰百勝的軍隊也就那麼一支,一旦沒了,重建可沒那麼簡單,很可能再也找不回當初的那股氣勢了。”杜光乂說道:“當年朱全忠收服宣武舊軍,斬殺亳州叛將謝殷敗黃巢,破秦宗權,滅時溥,退李克用,打得朱瑄、朱瑾抱頭鼠竄,杜洪、羅弘信、張全義等人盡皆臣服,這是何等的英雄氣概。而今不過是一寄人籬下的喪家犬罷了,主帥就這個精氣神,能練出什麼好兵?況且當年的梁兵,泰半是朱珍整頓操練出來的,朱全忠可沒這本事。”
“也是。”契苾璋展顏一笑,道:“打了二十年仗,有所感慨,讓杜隨使見笑了。登萊二州,我看沒人能擋得住咱們。可惜兵太少了,野戰有餘,攻城不足,待我去嚇一嚇掖縣,看能不能輕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