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投入。至少,在最初的時候,他還請求寧波方面發還部分之前被擄掠的上虞縣四里八鄉的人口,化解地方上的仇恨,以便推進各項工作,不過被南方開拓隊政府幹脆利落地拒絕了。而這個不允許,很快他又退而求其次,要求寧波方面至少遣返部分手工業者,以援助上虞、餘姚二縣的經濟建設,但同樣被鄞縣的馬文強拒絕了,理由是那邊工業發展較為迅速,類人才缺口比較大,因此暫先不發還,同時還讓孫武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讓他直有一種想暴怒罵人的衝動。
到了最後,孫武中校寫了一封措辭較為嚴厲的信給鄞縣的馬文強,並以辭職不幹想威脅,這才從那裡換來了大約數十名精貴的幹部來幫助開展各項工作。這些人基本都是煙臺學院和黑水交通學院培養出來的人(這些年前來遠東的兵團堡幹部越來越少,蓋因本土都不夠用的緣故),學的也多是和地方民生經濟相關,因此很快便被分到了各個關鍵工作崗位,主持起了各項工作。
但考慮到東岸人建立的是現代政府,對各種管理或技術型官僚的需求極大,這幾十個人撒下去,還真有點撒胡椒麵的感覺,根本不夠用!而在得知寧波方面將更多精力投入到了他們認為是“熟地”且又溝通南方魯王政權的嵊縣、新昌兩地之後,他果斷熄了繼續從寧波要人的心思,轉而更多地在本地提拔人才,這就是維穩會一干人等的運氣了,新政權對他們還是有著不小的期待的。
“幹部的問題你也不能忽視,現在軍管區的各項工作已經漸漸走上了正軌。這人才的選拔與任用,自然也不能再像以前那麼隨意了。對我們東岸共和國的忠心固然重要,但現在就連清廷都拉下面子與我們展開何談了,我們這個軍管區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階段,可以說是已經站穩了腳跟。因此,到了這麼一個階段,幹部的能力、操守和品行也要逐步提高到和忠誠相提並論的高度,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什麼樣的投機者都任用了。畢竟,我們不能當一輩子沒前途的佔領軍,要逐步向統治者、父母官的角色轉變,這就要求我們改變工作方式。”孫武中校一邊抽著從本土遠渡重洋而來的宇宙牌香菸,一邊向閔洪貴點明下一階段的工作思路,只聽他說道:“當然這事情也急不得,維穩會的存在就目前來說,仍然很有必要,但必須要加以限制。我聽說有些人仗著我們的威風,在縣裡狐假虎威,欺行霸市,不可一世,這種行為必須要得到禁止。維穩會那邊,閔副主任你抽空去給我‘指導’一下工作,對做得比較過火的人敲打敲打,如果他們還不聽的話,那麼就報告給我,我會讓憲兵去處理的。”
“有些人不珍惜我們給予他們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機遇,胡作非為,那麼也只能拿下了,當臨山衛那邊的勞改農場是擺設不成!這事你給我盯著點,下個月寫一份專題報告給我。”孫武中校最後說道。
閔洪貴聞言諾諾應是,表示自己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然後才在孫武的示意下,離開了他的主任辦公室(原上虞縣後衙),朝外面走去。在經過原簽押房的時候,他看到幾位從寧波過來的年輕幹部正在與一些腦後扎著辮子的男人在談著什麼,時不時地還拿筆記一記,看樣子還挺忙碌的樣子。
是了,這是與清國在確認一些議和的細節,閔洪貴很快想起了此節。
話說,自從儒尼奧上校指揮的東岸大軍從蕭山、會計、山陰等縣撤兵回返,東、清兩國默契地以曹娥江為新的邊界後,許是對東岸人無休止的侵犯害怕了的緣故,清國杭州大營方面在磨蹭了很久之後,終於扭扭捏捏地派出了一個使節團,要求與東岸方面議和,以使“兩國永睦”,百姓不再遭受“兵戈之苦”。
這話說得是好聽,可實質上掩飾不了清國方面在東岸人一次又一次攻擊下孱弱的本質。換句話說,一旦東岸人集結起相對精銳的數萬人馬,同時掌握了戰略主動權的話(用海軍迷惑、分散清軍的兵力),清國方面多半隻能面臨一次又一次恥辱的失敗。因此,在認識到了這個令人痛苦的事實之後,清廷在此派出使者,向東岸方面試探性地提出了和談的誠意。
本來他們可能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以往東岸人經常生硬回絕他們議和的請求,可誰成想這次居然獲得了東岸方面積極的回應,這令他們感到詫異的同時,也有些欣喜。畢竟,如今清國面臨著形勢可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