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忠的侵攻下,又何嘗不是呢?軍閥割據互保,已經是深入骨髓的本能。河北三鎮能與河東、昭義打出狗腦子,也能互相勾搭,眉來眼去,都是基操。
武夫,沒幾個像李克用那樣愛面子,也沒幾個像邵樹德那樣面善心黑,更多的是朱全忠這樣,唾面自乾好像啥也沒發生過。
朱全忠是惡人,邵樹德就不是惡人?
“先整兵完城,自守自家吧。若全忠攻來,我等再廝殺不遲。若全忠不來,他能擋著樹德,豈非好事?”朱瑄說道:“今王室日卑,號令不出國門,我等所求別無他物,無非是子孫之謀,將這份基業傳下去罷了。全忠有野心,樹德便沒野心麼?他一樣會奪我等基業,能拖一天是一天吧。若你實在閒得慌,不如去打王師範小兒。他手下也沒甚人才,就一個劉鄩(xún)還算有幾分本事,並不難對付。”
朱瑾張口結舌,一時無言。
賀瑰看了一眼朱瑄,暗暗嘆氣,大帥銳氣已失,再無當年獨抗魏博大軍的豪情了。
康懷貞、閻寶對視一眼,心中都道朱瑄失了銳氣,怕是再無進取的可能了。
自家主公朱瑾似乎還未喪失鬥志,但僅憑泰寧軍四州,怕是也難以有所作為。
汴州朱全忠以四戰之地,夾在諸鎮中間,左右為難。如今這天下,看樣子還是邵樹德勢頭最好。
只可惜他們只是兗州衙將,連塊地盤都沒有,真實急死人。
若真能攻滅王師範,淄、青、登、萊、棣五州戶口繁盛,得其一,便可以為基業,傳之子孫後代,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若連這也不行,那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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