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多了一點。不過興許是去歲年景好,很難說。”
這些人七嘴八舌,說話也很直,不拐彎抹角,邵樹德很願意聽。
育種,當然不僅僅限於動物,植物也在搞,比如在北方苦寒之地推廣的黑麥,比如新的麥種,司農寺甚至還在培育更適合河南氣候、環境的牧草,總之專案還是挺多的。
“好好做。”邵樹德勉勵道:“發下去的種子、牲畜,你們自己也可培育。若有成果,爵位何足道哉?”
眾人一聽高興了,紛說道:“陛下合該當聖人。鄉里的趙夫子逢人便說,自古以來,從未見哪個君王如此執著於農事,培育好牲畜、好麥種,還想方設法從西域弄來新作物,真真是操碎了心。大夥深以為然。”
“哦?”邵樹德感興趣地問道:“大家都這麼認為?”
“那當然。趙夫子學問很深,十里八鄉都很敬佩,甚至中牟、滎陽、原武諸縣都有人過來求學。當年鴉兒軍追巢賊至鄭州,四處劫掠,趙夫子雖然害怕得腿發抖,仍然怒斥晉兵,晉將李嗣源慚愧而退。他的名望很重這麼說大家都信。”
“賞趙夫子錢百緡。”邵樹德當場說道:“等等,這錢不要直接給他。”
邵樹德想了想,道:“流配的那幾個官員,妻女沒入掖庭,家產查抄變賣,所得錢財給趙夫子修座學院,朕親賜匾額。”
說罷,他讓人拿來紙筆,摒氣凝神之後,寫下了“挺然仁者之勇,蔚為君子之儒”十二個大字。
他的字,確實有幾分火候了,身邊才女太多,沒辦法。
“鄭州,我知矣。”邵樹德擱下毛筆,說道。